轻捶打他的胸膛,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
而素叶的有心接近并没有遭到年柏彦的拒绝,他笑着任由她的轻捶撒娇又顺势将她搂在怀中,她象征性地小小挣扎了一下,然后像只柔软的猫似的腻在他的怀。
“你说,你喜不喜欢?”拿过一只袖扣,她仰头冲着他轻声呢喃。
年柏彦低头注视着她,唇角噙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低沉的声线也变得温柔,“我喜欢。”这句喜欢囊括了太多内容,正如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素叶是聪明的,心知肚明他口中的喜欢真正的含义,没装傻充愣地问他有多喜欢,低头拿过袖扣,准备给他戴上。年柏彦却握住了她的手,阻拦了她的动作。
她不解,抬眼看着他。
“傻瓜,我怕刮到你。”他浅笑解释了句。
素叶微怔,是因为他的笑,更是因为他的体贴,心头窜过那么一丝迟疑,像是游离状,不经意侵蚀了她的决心一下。
“我保证上班会戴。”他误以为她不高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同时轻声给出承诺。
“这是你说的,不准不戴。”素叶反应了过来,又噙上笑意。
年柏彦应允。
她又腻在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声,呼吸着男人迷人的木质香。可,笑的眼渐渐收敛,盯着指尖的袖扣,目光染上了一丝寒凉。
她素叶也许在某些时刻是只只想着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但不意味着被人欺负上门还视而不见。她买走的不是那件长裙而是一对男士袖扣。就在阮雪曼(声明:在昨天的更新章节中写错了叶玉母亲的名字,应该是阮雪曼不是阮雪琴,以此做出更正。)与另位阔太高谈阔论她的女婿和女儿如何优秀时,她大大方方从试衣间走了出来,在她面前经过,来到男士区随意指着一对袖扣慢悠悠对店员说,把这对男士袖扣拿来我看。
余光不难撇到阮雪曼一脸尴尬的神情及见到她手拿袖扣的吃惊和迟疑。
她在冷笑,这个女人的神情就犹若调色板,鲜明可见。
相比那个阮雪曼是看清楚了她手中的袖扣,那么,日后如果见到她手中的袖扣却戴在了年柏彦的袖口间会怎样?
想起未来有可能发生的那一幕,素叶就觉得痛快。
唇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头顶便是男人落下的嗓音,醇厚的。“心情好点了吗?”
她抬眼,他低头,两人四目相对交织,她的目光清澈,他的目光沾满关心。
素叶轻轻点头,又温柔拉过他的大手,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下一刻,他的大手微收,与她葱段般的手指教缠相扣。
“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找过你了吗?”他轻叹。
年柏彦还是头一次被个女人牵着情绪走。今天的素叶就像是个消遣他的孩子,让他误以为她病了便心急如焚地赶过来,可她没有生病,只是希望他能戴上她买的袖扣,他从不收女人的礼物,因为收了会觉得很怪。但这份礼物他收的开心,更开心的莫过于她的主动依偎。
他丝毫不想去责怪她浪费时间胡闹,因为当她主动窝在他怀里的那刻他才发现,自己那颗早就空了很久的心终于被温柔填满了。
他应该推开她,或者告诫她,在没弄清自己的情感之前不要玩火自焚。但人始终是自私的,更别提像他这种渴求拥有这份温柔的男人,一旦品尝到了,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便愈加强烈。
也许,他更想的是,彻底得到。
他,不是做不到。
素叶笑了,从他怀里抬头,脸颊贴得他很近,“你觉得拍得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看的。”
“如果有时间,我倒宁愿和你正经八百地拍一套,而不是被偷.拍。”年柏彦意味深长,又收了收手臂将她搂紧,“如果真心觉得好看,就不用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了。”她不是一个随意惯了的人,甚至说在某种情况下是极为谨慎的,如她的心思和情绪。能让他看见照片,说明她是有心让他知道。
素叶侧着脸盯着他,“那你觉得偷.拍的人是谁呢?”
“任何认识我的人都有可能。”他轻笑。
素叶聪明,听出话中玄机,“这么说,你被偷.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怎么在纠结这个问题?”年柏彦忍不住轻抚她的脸。
“因为……”素叶搂住了他的颈部,笑盈盈地,“我在想,上一次能跟你荣幸挤在一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呢?是你只是为了排解生理需求随意搭上的女人还是,你的固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