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戳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这张床如此舒适,你怎么舍得要我睡沙发?当然,如果你要害羞的话可以睡客厅,我看沙发也挺不错的。就算跟你同床共枕又怎样?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年柏彦的胸口被她戳得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指,放至唇边,醉意低笑,“该注意的是你,叶叶,我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炙热,细痒了她的手指,顺势刺激了她的心跳,赶忙收回,直接扯过个枕头躺在了床的另一侧,“料你也不敢怎么样,晚安。”话毕,伸手按灭了她那侧的床头灯。
房间里,又暗黑了不少,呼吸间只有酒精与木质香混合的气息。
素叶背对着年柏彦,闭着眼,双耳却出了奇的敏锐,就像是失了明的人听力优胜常人似的,她在以不变应万变的状态拼命搜寻着来自周围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动静,来自男人的动静。
突然,她觉得床的另一端往下塌陷了些,酒气似乎近了些,甚至,她都能感觉得到男人身体的滚烫,心口蓦地缩了一下,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年柏彦没对她做出什么逾越的行为,他没去起居室,而是重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灯影拖在了墙壁上,黑的影子一团团的分不清是什么。
房间很安静。191so。
这原本就是一座安静的城市,不喧嚣不张扬,顺风顺水地顺其自然。
微弱的光模糊了彼此的脸,呼吸却依旧清晰,甚至是心跳声。素叶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耳膜,搅合得整个一颗心都紧张非常,像是随时随地能从嗓子眼里蹿跳出来似的,没命地得瑟。
她的背后没有半点动静,可沾了酒精的男性气息格外明晰,围绕着她缠绕着她,令她有种误觉他就贴着自己。
刚刚的话是没错,她和他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都是在她或烂醉或借着酒劲趁机捉弄的情况下,像这种他醉了她还清醒的情况是第一次。不紧张是假的,不排斥也是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素叶才隐约听到年柏彦沉稳有序的呼吸声。
他,是睡着了吗?
小心翼翼地转头过去,借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瞥见他的侧脸,他是阖着眼,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的另一侧,离她有点距离,但也没夸张到彼此天各一方的那种,她与他之间不到一人的距离,只要一伸手便能触碰到他。
见他似乎睡着了,她才安心地转过身来,刚刚选择的位置不好,背对他时只能压着心脏难受极了,既然他已熟睡,她释放一下心脏压力也不错。
可待素叶刚一翻身,就听男人扬起沉哑的嗓音,“别乱动。”
年柏彦突如其来的开口吓了素叶一跳,身子蓦地僵住,抬眼警觉地盯着他,他侧脸平静,依旧没睁眼,让她误以为刚刚开口说话的人不是他。
素叶不会蠢到再多问他一遍说了什么,身子栽楞着也着实难受,更不想面对着他睡,赶忙翻身恢复了原来睡姿。
岂料,就在她翻身的那瞬,只觉得腰间一沉,后背马上贴在了男人坚实壁垒分明的胸膛上,她惊得全身都僵硬了。
“跟你说过别乱动了,睡个觉怎么这么不老实?”耳畔是年柏彦低沉醇厚的声线,醉意下更显缠绵低柔。
“我乱动什么了。”心口没由来地慌乱急躁,意欲狡辩,更想将男人搭放在腰间的手臂挪开。
“你说呢。”年柏彦非但没将手臂移开,反倒是将她圈紧,锁扣在自己怀里,低头醉笑。
他的嗓音像是长了个尖直钻她的心底,耳垂已敏感感觉到男人贴近的唇,那削薄的唇畔似有意又似无心地轻描她耳垂的轮廓,有些痴迷和缠绵,连这三个字都如同喃喃,模糊却炙热。
炙热的是男人呼在她耳畔的气息;
模糊的是她的意识,引以为傲的理性意识。
“你、你躺过去一点儿,别来挤我,太热了。”着实太热了,素叶觉得自己身上要着火了,可紧贴她的胸膛已然是着了火,滚烫得吓人。
年柏彦的身子侧压过来,唇畔落在她额角的发丝,大手从她的侧腰竟大胆地贴放在小腹上,修长手指似有似无地用力,再开口时嗓音听得出有明显地压抑,“叶叶,我提醒过你,我还没醉到不省人事。”
素叶的肩头被他的气息扫得僵硬。
却很快地,男人低下的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上,是绵密的吻蜿蜒而下,她倏然紧张,肩头也跟着陡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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