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骑手的缘故,而是我们的马害怕他们的马!”
“哥哥你也明白啦?”铭归鸿点头笑笑,却马上恢复了平静。自从杀人过后,孩子的心里似乎有事。
粗心的小雅却没注意到这些,孩子给他的启发让他心中一阵狂喜。男孩呆呆地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花,看它们精灵一般坠入人间。
雪下得越来越大,战士们勒住马缰,目视着前方的战场。公孙辽没有派出最心爱的骑兵,而是让一支万余人的亲卫军迎战对面的枪骑兵,他们的优势过于明显,红色逐渐被吞没,只剩下血染的疆场。
唐远楠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他一边提防着身边的敌人,一边注视着前方大阵中雕像一般的人物,自从开战以来,公孙辽一动未动。他还是太过于冲动了,仅以五千轻骑冲击贪狼忌的本阵,说出去就像是一个笑话。
他刺翻了对面的一名武士,震落了身上的雪和枪尖的血。黑衣的武神依然神勇,还没有人能够击破他的防线。漠北主帅身边的百余名幽灵弓一直引弓在手,但是弦上的箭却引而不发,因为他们得不到命令。
“这个家伙是在攻心啊!”凌翼城挺枪一刺,前面的几名敌军应声倒地。
“又不是政敌,攻什么心?”叶千雪娇喘着说道。
“武神说得对,”唐远楠道,“我们急于求战,而他们却稳稳地站住了阵脚,所以并不急着把我们吃掉。”
“乱说!”叶千雪白他一眼,“他急于攻城,为何不是求战?若是被我们拖延了时日,他最好的战机也就没了!”
“他这么做,所在等援军吧?”唐远楠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全部……”叶千雪还要说下去,马上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老家伙还有十几万大军没到,这次来的只是贪狼忌和他的亲兵。”好战如凌翼城也杀得有点气喘,“他是在等孟阳率领的漠北子弟兵还有数不尽的粮草辎重。他对攻占帝都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并不急于求战。即便帝都的政客们知道了,也是徒增惶恐而已。”
“他们是在赌,”唐远楠突然狡邪地一笑,“赌我们没有援兵,赌帝都的兵马不会出城。”
“所以这场战争,我们是输定了吗?”叶千雪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丧失了所有的信心。她身边的烈羽十二人,已经用完了几乎所有的箭。
突然之间,叶千雪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温暖,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男人的态度也不容她拒绝——鹰一样的眼神穿透了整个战场,让人觉得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赢家。
“下雪了?”男人将染血的刀口从黑衣人的心窝里拔出,冷冷地望向前方。他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黑衣的人,每个人中刀的位置几乎相同。那柄尖刀就如幽灵一般,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扎入他们的心口,而他们甚至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这种刀术,叫做影杀。”男人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