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之前与人豪饮的壮烈场面,随后脚步轻浮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是真醉,他有些怀疑陈浮生的后续战斗力,干一瓶总不可能是啤酒,吴煌是不怕来瓶纯红的或者白烧,他酒量再不济也是部队里出来的汉子,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酒精考验,自然比陈浮生要来得坚挺。
“你行不行?”陈浮生借着酒劲也无所顾忌地赌气道。
“一人两瓶。”吴煌平静道。
陈浮生实在现在脚步飘忽到几乎可以去凌波微步,没打肿脸充胖子的胆识,见好就收道:“一人一瓶。”
成元芳忍俊不禁道:“你们两个自己找地方喝酒,酒吧里太闷,我出去散散心。”
陈浮生点点头,眼神示意身后一直形影不离的王解放跟随成元芳一起出去,王解放犹豫片刻敌不过陈浮生的坚持,只好跟着这个心狠手辣到要在龚小菊划一刀的女人走出密码酒吧。陈浮生没敢与吴煌勾肩搭背,这个最不像公子哥的男人其实最骄傲,陈浮生很能理解这类人物的心理,因为他媳妇也是如此,趾高气昂肯定是浮躁,平易近人却不代表窝囊,他们有自己的执着和底线,只要不触犯他们的逆鳞,都很好说话,不摆谱不得瑟,陈浮生有个这样的媳妇,自然会爱屋及乌,其实抛开那场上海风波的芥蒂,他和吴煌的确更有共同语言。
陈圆殊,周惊蛰,季静,魏夏草,加上她们各自的姐妹闺蜜,一圈七八个美女,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煞是惊艳,也只有大老板陈浮生和沾光的吴煌有这美女们众星拱月的特殊待遇,吴煌在个人作风方面尤为严谨,能坐在这里的女人都知道这位苏北太子爷的优良脾姓,温良恭俭让一样不缺,所以并不担心安禄山之爪,陈圆殊想要代酒,陈浮生没有答应,周惊蛰主动打开两瓶葡萄酒,让服务员额外拿来四只精致玻璃杯,一瓶酒刚好四杯。
“咱是乡下人,以前是,以后骨子里还是。一直说不来冠冕堂皇的大话,第一杯,敬我们不打不相识。”陈浮生先干为敬。
“不打不相识。”
吴煌也一饮而尽,拿起第二只酒杯,这一次是先喝光,“这一杯敬你的富贵哥的威猛,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就是那头名震全军的沈阳军区东北虎,我吴煌这辈子最敬重当兵的爷们,能打,讲义气,有血姓,不像当今社会上那帮子阴不阴阳不阳的熊货。”
“喝。”陈浮生仰头将酒强行灌进喉咙。
一抹嘴,端起第三杯酒,陈浮生那张原本泛白的清瘦脸庞再度红润起来,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快到极限,再喝下去就真要伤心伤肺,但听到吴煌这一席话是真暖心,就是喝死,也要喝,豪气纵横道:“你长我几岁,我喊你吴哥不矫情,吴哥,第三杯敬你够男人,我如果在南京刚冒头的时候你就整我,我肯定没有今天的事业,你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这是咱老陈家唯一传下来的规矩,我现在反正就这点斤两,以后吴哥有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皱一下眉头,我不姓陈。”
三杯喝尽,吴煌却没有端起最后一杯酒,酒兴刚起渐入佳境,他当然不是怵这小小一杯酒,笑道:“这最后一杯酒留着,我外公家那边土话叫余着,以后遇上高兴事了,咱哥俩再喝。”
陈浮生也不逞英雄好汉,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就发现扛不住要呕吐,因为周惊蛰坐在外面,离他又近,便赶紧顺手扶着他去洗手间,这一次陈浮生是实在没闲情雅致去体会大美人周惊蛰的身娇体柔,尽最大能力警惕四周,进了洗手间后就在最里面的水龙头下干呕,第一次呕吐其实已经几乎让他吐出苦水,这一次愈发难受,周惊蛰轻轻拍着他后背,眼神复杂。
“对不住了。”陈浮生颇为尴尬地艰难道。
周惊蛰没有说话。
“冬虫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不过都没肯说话,很快就挂了。”陈浮生干呕良久,终于缓过神,双手支撑在洗手台上,几乎连捧水清醒一下的力气都丧失殆尽,假如这个时候第二个类似泰国职业杀手素察的凶狠角色杀出来,陈浮生就只有认命的份。
“帮你洗把脸?”周惊蛰柔声道。
陈浮生点点头。
周惊蛰打开水龙头,向始终负责洗手间的服务员要了份毛巾,浸水后帮陈浮生擦拭脸庞。
贾朋突然闯进来,打破两人之间微妙气氛,在陈浮生耳畔焦急万分道:“陈哥,芳姐在外面被人暗算,所幸王哥全部扛下来,对方下手太狠,王哥身中四刀,现在已经送去医院。”
陈浮生酒意全无,一张原本并不出众的脸庞顿时狰狞鲜活起来,在周惊蛰眼中格外触目惊心。
王解放被人硬捅4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