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
沈洵安张了张唇,“真的给我?”
“不真的还有假?”
她不耐的把银票塞进他怀里,“我本来只想给你一百万两的,但你功劳太大,看在你多从庆玉琅手里坑了那么多银子出来的份上,这两百万归你了。”
话说的再客套,也掩饰不了她的内心。
沈洵安一双星眸灿若星辰,笑着收了,俊脸故作愁苦道。
“唉,这卖身钱吧……”
气的程桑反手就打他。
“什么卖身钱!你不值这个价好不好!”
两百万呢!什么卖身钱这么贵!
沈洵安笑着求饶。
“是是是,我不配,我说错了,这是劳务费,劳务费。”
“这还差不多。”
两人打打闹闹,没走的谢舟、徐风昊等人也来了,一来就听见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看沈洵安的眼神都变了。
禽兽啊,为了银子,卖身钱都出来了。
嫌弃归嫌弃,谢舟觍着脸凑了上去。
“阿桑妹妹啊,你看……我值多少银子?”
“用不着两百万,一百万就成,你买下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如何?”
卖身,他也可以的!
“滚!”
骂人的不是程桑,是沈洵安。
他推开谢舟,老鸡护崽似的将程桑护在身后,双眸冷冷的瞪着谢舟。
谢舟也不害怕,反而委屈十足的控诉他。
“就准你卖身赚钱,不准我们,过分!”
沈洵安的眸子里几乎冒出火来。
“咳……”
张乔浈干咳一声,将作死的谢舟拉回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别胡闹。”
谢舟瘪瘪嘴,不说话了。
也就这时候,徐风昊才有机会问一问沈洵安,拍卖会的事。
沈洵安解释。
“没什么大事,就是顺道赚一笔银子。”
“那庆氏那边?”
“他就更不用担心了,庆氏生意多的很,他能在临州城待多久?”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徐风昊放下心来。
“说的也是,对了,刚刚故意抬价的是你吧?”
他笑,“我听出了声音,是你身边那个叫长青的护卫吧,还故意压了声线。”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沈洵安直接点头承认。
“是我。”
张乔浈啧啧摇头,“不愧是你,庆玉琅招惹你,算他倒霉。”
沈洵安没像他们想的那样,露出得意的笑,反而微微凝重。
“他不傻,估计他已经看出来了。”
徐风昊和张乔浈交换一个眼神,微微挑眉。
“那岂不是人家记恨上你了?”
庆氏貌似都是周扒皮,被坑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会好心不计较?
沈洵安淡然不语,敢坑他自然就不怕庆氏计较。
倒是程桑来了句。
“他不敢,他还要跟桑域阁做生意,他敢计较,我就敢再坑回去。”
徐风昊、张乔浈,“???”
他们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位才是土财主啊!
庆氏都要求着她做生意来着!
成吧,有这么个土财主当靠山,洵安怕谁啊。
不知为何,两人忽然有些酸,甚至很想学一学谢舟,也来卖个身试试。
最后的最后,两人也没敢说出口,怕招惹某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被杀人灭口。
……
一场拍卖会,就此圆满结束。
短短半个时辰的拍卖会,因着三百五十万两的高价,名传整个临州城。
各大参加了拍卖会的世家,将这件事当成资本,不停的炫耀给其他人听。
当听到月枭和庆三公子在拍卖会上当场较劲,一次几十万几十万两银子的加时,众人恨不得亲身在场观看之。
这也让许多嫌弃底线过高,不愿浪费银钱的世家后悔莫及。
“在场的可不止是庆氏和月家,还有付家和常家,还有一个神秘家族。”
“庆氏、月家我们知道,这个付家和常家又是什么势力?”
临州城就这么大,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片土地,更别说其他势力了。
有清楚的人好心给他们解释。
“这个付家和常家厉害着呢,人家不比庆氏差多少的。”
“付家啊,祖上也是王侯,目前这一代最有名的,就是那个闲散王爷宜王。
宜王你们知道吧?唯一一个最懒散,最不上台面的外姓王。”
宜王这个名字,还是很显赫的,出名程度,与康王不相上下。
康王出名就出名在,他是太后之子,深得皇上宠爱,在京城无法无天。
而宜王,出名在他不务正业,没有正形,上不得台面。
可以说,宜王的名,全是负面的。
但这也不能抹去他身负王位的事实,百姓们可以身后议论他、诋毁他、看不起他,但当面,还是要恭敬的跪下喊他一声宜王殿下。
付家,便是宜王的家族。
准确来说,付家这一代家主,是宜王的堂弟。
与宜王的负名声不同,付家以经商为本,在百姓中广受好评,京城方面又有宜王打点,混的风生水起,不比庆氏一族差。
“常家呢,比付家稍弱一些。”
“常家这一代没什么有名气的人,但他家会投资。”
“常家有几个女儿嫁入了皇家,是好几位皇子的侧妃、宠妾。”
“虽然都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但除了皇子,还有大臣的妾室、填房,这天下最好吹的是什么风?枕边风啊!
试问有这么多关系,常家如何发展的不好?”
付家和常家的事一宣传出来,就跟话本子似的,听得人瞠目结舌。
临州城的世家和普通百姓,终于明白了这两家的地位,越是清楚,就越对桑域阁的拍卖会心生向往。
瞧瞧,这拍卖会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全是京城的大人物啊!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竟然都跑来了临州城!
桑域阁借着东风,又大火了一把。
而那个不知姓名,不知身份,与庆氏在拍卖会上争夺的人,也被众人安排了无数个身份。
什么京城名门之后,某位与庆氏等同的世家公子,还有猜皇子、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