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送我刑部来是不是不太好?”
被状告的李勋,是礼部尚书的公子,礼部尚书跟他是同僚啊……
京都府尹老奸巨猾,“不会不会,我听说那位礼部尚书公子的案子,被皇上钦点指给了你解决,这些状告书都是跟李勋有关的,对你定罪也有帮助不是?”
刑部尚书脸也绿了,“老范,你这是在坑我。”
东西对定罪是有帮助,可李勋的罪名要是真定了,关国公还不得吃了他?
京都府尹一拍屁股,事不关己,“那就是尚书大人您的事了,府衙事物繁忙,我就先走了。”
刑部尚书很无奈,他现在就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边是关国公,一边是武阳郡王府。
两边都是祖宗,谁都偏袒不得,唉。
“来人,去把李勋请来配合调查。”
状告书都送来了,皇上的旨意也下了,他不得不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刑部的人,很快就来到了李尚书府,对府中的人说明来意。
“什么,又多了几十桩状告?”
李尚书急得嘴里都冒泡了,“我可以去旁听吗?”
来人不卑不亢,“李大人抱歉,您需要避嫌。”
李尚书不说话了,他和刑部尚书闵中天官职相当,又同在六部当值,但实际上的重要性,他是不如闵中天的,刑部才是皇上最看重的地方。
“是我急切了,请转告闵大人,我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还请他高抬贵手。”
来人答应转告,听不听就是大人自己的事了,同时带回了李勋。
李勋被带去刑部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同时刑部还提审了今日状告的几十个百姓。
这些百姓都是武阳郡王府安排的,不全是沈洵安一人的手笔,在京城,他的人手到底没有大哥大伯他们充足。
因为时间仓促,武阳郡王府动用了不少手段为他们收集证据,比如李勋抢人时的目击者,比如在尚书府当值,为李勋抢人的护卫。
但李勋概不承认。
他不傻,刑部这种地方,认罪是会死人的,反正他是尚书公子,刑部不可能对他用刑,他一口咬死了自己没做过。
这也是来之前,李尚书偷偷交代儿子的法子。
案子陷入僵持。
的确,不能用刑,只能找证据,偏偏这些百姓们状告的事,都是前几年的,最近几个也是去年的,一时想查证,证人也不好找。
僵持中,关国公来了。
闵中天脸色不太好看的朝他行礼,“见过关国公。”
关国公嗯了声,无视他的脸色,大大方方在一旁坐下。
“本国公就是来看看,闵大人你继续。”
神特么的就是看看,没见下面的李勋,一见到靠山,腰背都挺直了吗?
闵中天不好当着众人落关国公的面子,也招惹不起,只好强忍住不满,继续道。
“于嵩,本官问你,你在礼部尚书府当差的几年,为李勋抢过多少个姑娘?”
堂下跪着的中年男子低垂着头,“草民只知道十五个,这十五个是草民动的手,所以记得清楚,其他护卫陪李勋出门时草民就不知道了。”
“你可还记得那十五个姑娘的名字?”
于嵩老老实实的回,“有些记不得了,草民只记得其中几个,一个叫王彩蝶,一个叫莫溪,一个叫陈寻芳,一个叫罗素素。”
他话刚落音,状告李勋的几十个百姓里,就有四个哭了起来。
“是我女儿啊!”
“莫溪是我闺女,她失踪两年了!你们把我闺女怎么了!”
“我可怜的女儿……”
闵中天一拍桌,“安静。”
又问于嵩,“最后那些姑娘如何了?”
于嵩回道,“都死了,李勋玩女人玩的特别狠,有时候腻了还会扔给下属玩,在草民当差那些年里,没有一个姑娘活着离开尚书府过。”
一旁状告的几十个百姓同时哭了起来。
有些是真心实意,心疼死去女儿的,也有装模作样,为了向李勋讨公道,目地是拿赔偿银的,不管是真是假,在外人看来都悲痛无比。
李勋被众人的哭声和叫骂声吓了一跳,眼看于嵩将他做过的事全抖落了出来,他害怕的看向了侧上首的关国公。
接收到他的视线,关国公屈指敲了敲桌面。
“闵大人。”
闵中天转头看他,眼中没多少情绪,作为刑部的尚书,连查案都被人打断,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关国公可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国公只是有些疑惑。”
“关国公请说。”
关国公看了于嵩一眼,似笑非笑,“虽说证人的证词很重要,但本国公觉得,证词可信与否,也得看看证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