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
可以说,武阳郡王府这个古怪的规矩,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梦想。
可惜,武阳郡王府这一代就两个男丁,一个已经定亲,女方是萧阳郡王府的小姐,听说婚事还是当今皇后做的媒,另一个……
另一个不提也罢。
于是,沈询宁三人身边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叽叽喳喳,别管这两人再美再俊,那也不是她们能肖想的。
望月台之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落幕了。
……
回去的路上,程桑问沈询宁。
“他们似乎都不认识你?”
沈询宁点头,“没什么奇怪的啊,我很少出府的。”
她是武阳郡王府唯一的姑娘,从小祖父就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再加上她跟那些小姐们相处不来,一向不喜欢去宴会什么的场所。
所以,认得她这张脸的人就这么一些,身份家世还高的很,望月台这里没人认得她不奇怪。
程桑了然,又指了指身边的沈洵安,“那他呢?我不是听大哥说,他之前挺有名的。”
沈询宁眨巴眨巴眼,“二哥他……嗯……气质变化有些大……”
任谁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目的男人,也不会把他与以前那个怼天怼地的二哥联系到一起。
更何况,好几年没在京城,离开时二哥年纪还不大,长开了后大家认不得也是应该的。
沈洵安突然偏头看了她们一眼,说了句。
“我看到了候海。”
沈询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他在刚刚那群人里?”
沈洵安点头,“他开始应该没认出我,不过后面肯定认出来了。”
大哥代表着武阳郡王府的颜面,经常在外行走,那些人都认得大哥,而他又跟阿宁走在一起,只要不是没脑子,肯定猜到的他是谁。
程桑明显感觉气氛变了,沈询宁的好脾气她是知道的,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气。
她迟疑了会,还是忍不住问道。
“候海是谁?”
沈询宁咬牙切齿,“一个混蛋!”
程桑,“???”
沈洵安摸摸她的头,“不是什么好人,下次我告诉你他长什么样,离他远一些。”
程桑怔怔,“哦。”
沈询宁还有些炸毛,“我们回去,我要去告诉大哥!”
说着,她拉着程桑就往回跑,气冲冲的模样,活像要跟人去拼命。
什么都不知道的程桑自然理解不了这种心情,但这并不妨碍她跟沈询宁同仇敌概。
“要不你跟我说说那个候海的性情,找机会寻个法子教训教训他?”
程桑倒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帮沈询宁出头,而是想缓解她的怒气。
为一个混蛋气坏自己不值得。
当然,如果真的有机会坑那个候海一把,程桑也绝对不会放过就是了。
沈询宁哼哼唧唧,“他的性情就四个字,阴险,无耻!要说具体事迹,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程桑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也不再多话,跟着她急急忙忙往回赶。
在山门口的马车处,三人找到了躲在马车里看书的沈询平。
沈询宁一下就爬了上去,抱着自家哥哥的胳膊就开始告状。
“哥,我们遇见候海了,那个混蛋知道二哥回来了,肯定又要在外面传些对二哥不利的话。”
她气的要死,“你不是说要教训他的嘛,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沈询平温和的眉眼在她的叙说中凝上锋芒。
“又是他。”
他嘱咐弟弟。
“你这些日子待在府里,尽量少出去,不要给他机会,还有,遇见他的时候冷静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你先动手,只会给人留下把柄,爹和祖父这边也不好交代。”
沈洵安冷着脸嗯了声。
程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她开始还以为候海的事,是跟阿宁有关系,现在一听,似乎是沈洵安的事。
还有,从阿宁口中,她陆陆续续发现,似乎以前的沈洵安并不是她现在见到这样的,就比如大哥刚刚说的,让他不要老是随便动手。
她脑子本就聪慧,这么一联想,顿时就联想到了很多。
比如身为武阳郡王府唯二的孙子,为什么沈洵安会沦落到临州城里?
临州城是很好不错,但跟京城完全没有可比性,再联合这些话,不难猜想到,沈洵安是遇到了什么事被逼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