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图。本宫倒觉得叶三公子是难得奇才。”长公主看着侧夫人猖狂的样子,着实忍不下去了。
叶三公子出生世家大族,只是不爱功名,更不愿维系建设,将一腔心血溶于画中,本就不值得被白衣的身份所累。若说行军打仗,夏云轩的能力自己也是点头的。可这字画功力,自己确实真心欣赏叶三公子。
曾经在皇兄的书房中看见一副巨大的山川风水图,那样的大气磅礴,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巍峨的山脉,旷远的河流,心中无丘壑之人如何能够画出那般美景。
“字画只是玩物,老身不过一句玩笑倒是惹得长公主这般生气,看来真是老身老了。”侧夫人皱眉叹气道。
云裳心中不觉冷笑,这会子倒是倚靠卖老起来了?还是想定娘亲不敬长辈之罪。看来侧夫人真是糊涂了。娘亲是镇国公府当家嫡女,她只是一个侧室,娘亲如若愿意,还能看在她好歹是长辈的分子上行个半礼,如若不愿,按道理说她见了娘亲还应该行礼。
再者说,娘亲是舅舅亲封的超一品公主,而侧夫人可是个无诰命在身的白衣。见了娘亲应行三叩九拜大礼。刚刚侧夫人在嘲笑叶三公子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也只是白衣呢?
云裳环顾了一圈,只见众人根本不愿搭理侧夫人,连同夏雨绮都只远远的看着,寻了夏邵文身侧坐下。
侧夫人见无人搭理,顿觉尴尬,停顿了片刻,行至左下手主位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长公主拉家常。
一会问问云裳现在身子如何,一会问问云轩读到什么书了,一会再叨叨下夏邵文娶继室的事情。到似真是这府中的长辈一般。
过了两刻,侧夫人见时间差不多了,笑着问道:“裳儿,这红玉和司琪已经去了好些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莫不是,有事耽搁了?”
“这”云裳故作为难的看着侧夫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裳儿,绮儿,初一今日你们便都长了一岁,裳儿也到了及笄之年,都说女子重在贤惠,而这人呀,最重要的便是信。你们可要记牢了。”侧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奶奶说的极是,孙女记下了。”夏雨绮乖巧的回应道。
“裳儿,你说是吗?”侧夫人冷冷的问道。
“侧夫人说的倒是不错,但裳儿觉得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云裳缓缓回道。
“哦?是何?”侧夫人看着云裳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似乎在等着云裳入网。
云裳嘴角一扬道:“礼”
“礼?”夏雨绮不解的看向云裳。
“是,礼,尊卑有序,长幼有别,守礼守节。”云裳轻声回到,“不知侧夫人觉得正确与否?”
“这是自然。”侧夫人没有多想,点头道。
“雨绮是否认同?”长公主微笑着问道。
夏雨绮听着未觉异常,笑着点头道:“三妹妹说的正确,我自然认同。”
“这便好,父亲,本宫记着母亲的排位便在父亲身侧。”长公主面色微沉的问道。
夏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悲切,微微点头,指了指桌上白玉菩萨样的物件道:“夫人一直在此。”
侧夫人、夏雨绮闻言一惊,定定的看向那尊白玉菩萨,只见白玉菩萨衣衫之上隐隐有几个字,却看不真确,想来是常常擦拭磨的有些模糊了。
“母亲在上,父亲也并未抬侧夫人为正室,那么雨绮如何能称呼侧夫人为奶奶?”长公主冷冷问道。
夏雨绮一阵,自己平时都是这般称呼,在爷爷面前竟然忘了改口。
“雨绮是我看着长大的,有时候亲切惯了,疏忽了而已,毕竟只是孩子。”侧夫人打着马虎说道。
“此次在府中倒是算了,小叔子现为朝中重臣,身为夏府嫡女,雨绮若是不懂规矩礼节,在我们面前倒是罢了,若是在宫中,云裳与本宫不在身边该如何?莫不是传出府上有了为正妃的事来?”长公主冷冷的说道。
“这般小事他人如何能记住,长公主过虑了。”侧夫人面无表情的回答,似是对长公主极端不满。
“宫中口舌众多,宴席之前不过一些姐妹间的玩笑便能在半个时辰之后传便满朝文武氏亲。在这宫中多说一句错话便能被人牢牢记住,侧夫人倒是不知晓?”长公主冷冷的问道,天生皇室带来的压迫感让侧夫人心中微动。只觉似是太后的眼神,不觉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