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欺骗你,眼睛会欺骗你,唯有你的心不会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心痛的厉害,好像被挖了去一样,他那般对待自己,可是自己却怀疑他,甚至,还以剑相伤,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云裳挣扎的起身道:“我要见他!”
“嗯!”娜仁托娅含笑的点了点头,抬头扶起云裳大声说道:“备轿撵!”
“是,小主”
因是冬日,云裳体弱,轿撵不敢行的太快,云裳不觉有些着急,“娅儿怎么这般久?”
娜仁托娅替云裳压好衣角道:“现在去了太后等人均在反倒不好,走慢些,你也舒服一些。”
“嗯,娅儿,他,最近,好吗?”云裳颤抖的问道,右手紧紧握着那个小小的玉埙,悔恨,自责,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心头,小银的面具终于和瑾琪的容颜重合,最终却定格在瑾琪那失望的苦笑之中。
“云裳”娜仁托娅安慰的拉起云裳冰冷的柔荑,“他,会好的。”
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重华宫中,太后等人已经离去,正殿之中白胤飞正皱眉饮茶,白大夫的话一直在脑边回响。
“和修容与云裳公主到。”
“她们来做什么!”冷轩皱眉道,刚要哄人,白胤飞抬头阻止,“请”
“大殿下你”冷轩愤怒的问道。
“他应该想见她吧。”白胤飞叹气着说道。
过了片刻,娜仁托娅扶着面无血色的云裳艰难的往正殿而来。
“云裳公主、和修容”白胤飞恭敬的行了半礼,云裳眼神失焦,楞楞的问道:“他,为何会吐血病重,为何没有用解药”
“为何?呵,云裳公主马上便要与二殿下喜结连理,还要来过问我们主子的事情吗?”冷情不满的说道。
“冷情!”白胤飞厉声训斥道。
只见云裳眼中含泪,颤抖的问道:“是因为我他在哪?我要见他!”
白胤飞微微叹气指了指内室道:“他在里面,白大夫刚刚行过针,还在休息。”
云裳只觉身子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费尽了力气。娜仁托娅心疼的看着云裳步步往前,看了眼白胤飞点了点头,抬步往院外走去。
白胤飞慢步跟上,看着立于院中仰头看天的娜仁托娅道:“多谢和修容。”
娜仁托娅没有回头,轻轻摇了摇头:“我错怪了你和三殿下。大殿下,你说人死了会变成星辰吗?”
白胤飞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会。”
“可惜现在还是白天,我看不到他。”四下无言,两人抬头看着昏蒙蒙的天空,风轻轻吹过。
内室之中,瑾琪仅着单衣被放在一张巨大的冰床之上,可就算这样依然满脸通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胸前的伤口因不适而裂开,蒙上一层血雾。
“小银”云裳眼睛一酸,泪珠不住的滚落下来,身子失去重心扑在冰床边,颤抖的取出袖中的丝帕去擦拭瑾琪额头上的汗珠。
“裳儿”瑾琪艰难的睁开双目,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看来我真的不行了,她,怎么会来”瑾琪无力的抬起右手替云裳擦泪道:“就算是幻想,我也不忍心看你哭,就算你那么恨我,不信我。”
“对不起,三皇兄,对不起”云裳泣不成声的说道,心痛的无力呼吸。
瑾琪无力的笑了笑,转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云裳一惊,慌忙的唤到:“太医,快去请太医!”
在偏殿休息的白大夫听到声响,刚忙入内,只见哭成泪人的云裳正在替脸色铁青的瑾琪顺气。娜仁托娅此刻也赶到,将云裳扶起道:“云裳,我们在外面等等,让白大夫”
话未说完才发现瑾琪的右手紧紧握着云裳的手,娜仁托娅眼中微酸,脱下身上的披风,盖与云裳身上道:“劳烦太医这样诊脉。”
白大夫点了点头,上前诊脉,过了片刻微微叹气道:“此毒将入心脉,恐怕”
“恐怕什么?”云裳慌张的问道,“解药,之前的解药不能再研制吗?”
白大夫打量了下云裳道:“这位便是云裳公主?”
云裳点了点头,问道:“大夫,解药?”
“现在还差一位碧落草,就算有碧落草的种子,也需要至少三日才能养成,恐怕来不及。”白大夫摇头说道。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娜仁托娅担心的问道。
“有道是有,但是”白大夫为难的说道
“什么办法?”云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焦急的问道。
白大夫沉声道:“便是云裳公主,你的血”
“我的血?要如何做?”
“云裳公主现在血液之中含有解药,以云裳公主的血为药引应该可以解毒,只是这样的话时间会长一些。”
“需要多久?”白胤飞皱眉问道。
“少则五日,多则半月,且看云裳公主每次可取多少血。”
“五日,不能再拖”云裳坚定的说道,瑾琪受伤极重,如若再拖延时间,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现在便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