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皮肤,全身的疲惫才慢慢消散了。她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墙角的箱子和茶几上的戒指,心底又是一阵抽搐。该如何跟秦雨默解释?
秦雨默回到公寓,客厅里开着小灯,沙发上的人已经蜷缩成一团睡去。
他轻声地叹了口气,靠近她的时候,一眼瞥到了茶几上的那枚戒指,又回头看了看熟睡的脸,嘴角浮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他弯下腰,有些艰难地抱起她向卧室走去。直到将她放到床上,他才意识到手上的伤口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出去的时候踢到了角落里的行李箱,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席岩醒了过来。她开了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她以为秦雨默必然要对她发火,而他却只是从行李箱那里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看着她,平静得反而让她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到时候我送你。”
秦雨默刚握上把手,就传来席岩的惊呼声,她飞快地跑过来没轻重地握住了他的手,秦雨默又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秦雨默,你的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伤了。”虽然疼得钻心,但他的回答依然淡淡的。
再抬头的时候,她看清楚了他英俊的额上也布着几条抓痕,还有嘴角有一处明显的淤肿。
“你是不是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了?搞得伤痕累累!”
他舒了口气,不禁笑出了声,“你还真了解我。”
“你活该这样!”她嘴上说得强硬,却是心疼的。
那么严重的伤她也没办法处理,随便套了件衣服就硬拉着他去了医院。可能是过于担心,车也一路开得心不在焉,闯了好几次的红灯。
“那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绝症。”他还坐在副驾驶座上打趣。
“你最好给我闭嘴!”她咬牙切齿地朝他吼了一声,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前方,可早已红了眼眶。
该死的家伙,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刚才还抱着她进卧室,是一点都不知道轻重吗?右手要是废了他该怎么画图!
空荡荡的深夜,急诊室却是异常的忙碌,不时有血淋淋的伤者被推进来,一个个在呼吸机下急促地颤抖着。他们在旁边等了很久,压根没有医生来搭理。
看着秦雨默越来越红肿的手,还有异常苍白的脸孔,席岩气呼呼地跑过,抓着其中一个只站在一边的医生胳膊,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拖着他往里面走。
那个医生刚想挣脱她的手,被她恶狠狠地一瞪又吓得缩了回去,乖乖地跟着她到了急诊门诊室。
“你是当我们不存在是吧!这个伤不算是伤吗?”
“人家那是生命攸关。”
“他的手要是因为你们延迟诊治出了问题,我就拿你的命来换!”
年轻的医生想必是没见过这个架势,也不敢反驳她无理取闹的恐吓,倒是坐下来细心地帮秦雨默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