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跟凌沐云鞠了一躬,说:“那凌总,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凌总点头,示意没问题。
酒店外大概十几阶楼梯,我踩着细跟朝下走,原本只剩下三阶了,谁知我忽然踩空了,一瞬间就摔了下去,扭伤了脚。
这一声尖叫不但唤来了服务生,连凌沐云也走下来了。他扶着我,问:“还能动吗?”
我点头,脚踝处却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这个得用冰块冷敷。”凌沐云扶着我,准备拉我回酒店。
我制止,说:“时间来不及了。”
“你这样只会加重扭伤程度,”凌沐云语调里带着丝丝的怒气,说:“放心吧,子皓他一个大活人,不会走没了。倒是你,这才……”
我被凌沐云说的面红耳赤,却不愿回酒店,结果他也在这时候离席,扶着我上了分公司的车。
我们两坐在后座上,他手里拿着冰袋,示意我把鞋子脱了。
我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说:“凌总,我没事……”
“行了,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这样,恐怕明天都没法返程。”凌沐云口气强硬,说的我没法拒绝。
但是,此情此景,总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的腿半伸在凌沐云的膝盖上,他手里拿着冰袋,轻轻地贴在我扭伤的部位,没动一次,都十分小心。
这动作换做是情侣间的倒也无妨,偏偏……是我和我的上司。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期待着早点回到酒店。可是有时候,天公不作美,也挺让人郁闷的。
早就听闻帝都的堵车情况,不料今晚,我们却在上海堵车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却在路中央挪动。
堵车一共持续了二十分钟,到了分叉路口,我实在急的没办法,最后听到凌沐云说:“今晚的航班是十点钟的,要不,我们直接去机场?”
我顿时恍然大悟,赞赏的看着凌沐云,便和他一起赶往机场。
九点半到达机场,我也没有多想,直接朝办理登记的柜台奔去,找了好几个,都没有找到。可脚踝处的疼痛,却越加明显。
直到凌沐云打电话告诉我,登机柜台已经关闭。我尝试着给赵哈尼再打一个电话,号码按下后,却没了心思。
飞机上也不能接听电话啊。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脑子。找到赵哈尼又怎么样?难道能解决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凌沐云建议找保安问问,我却摇了摇头,请求他回去。
这大晚上的,我这么折腾自己还行,连累人家凌总跟着,总不是个事儿。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十分沮丧,脚踝上又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我靠在车窗上没再说话,回酒店时已经将近午夜,我跟凌沐云道歉,却听到他说:“我明白的,子皓也是我外甥。”
下车时我的脚踝已经肿了,凌沐云扶着我上走向电梯。我终于明白了赵哈尼单脚支撑走路的辛苦,却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他。
凌沐云一直扶着我到了门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说:“子皓这孩子心智还不成熟,你得多担待些。”
“管他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走吧,走了才好,只有傻子才会去找他。”我脚疼,忍不住抱怨。
凌沐云笑,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还记得我交代的事吗?”
用冰袋冷敷的事儿。
“恩,记得。”
“回去吧。”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回屋之后我边给翻出了赵哈尼的号码,本想打过去骂他一通,想了想,这会儿他应该在飞机上了,索性去洗澡,准备休息。
脚上冷敷一夜之后便有了好转,第二天一早,我去柜台办理退房手续,报上赵哈尼的房号之后,结果听到前台说他已经退房了,我随口问了句时间,却听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
赵哈尼是早上六点退的房。
我难以置信的让前台再帮我确认一次,却听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答案。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昨晚不就离开了吗?倘若没有?今早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按了赵哈尼的号码,听到的回应是“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