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寂大师一笑,便抱着阮无双站起了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雪莲的味道,好香,黑心的身上也是也是这味道。”阮无双说着傻笑了两声,小鼻子更是使劲的在独孤连城身上嗅。
她温热的鼻尖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暖暖的。原来她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独孤连城不由浅浅一笑。
然而美好在阮无双将他吐了一身瞬间瓦解,独孤连城不由黑了脸,等她醒来他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一番。
阮无双在饮过解酒汤后,在头部一阵一阵的发疼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眸光透过青色的床幔打量周围,不算大的房间,一桌四椅,布置简单,一眼就看完了全部格局。
屋里点了两盏灯,将屋子照的通明透亮。
这是哪里?她记得她不是跟法寂大师和独孤连城喝酒吗?怎么难道自己喝醉了?那酒的劲头儿可真大,她这才喝了几口就醉了,那她还在独孤连城跟法寂大师面前夸下海不会醉,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
“红袖?芸娘?”阮无双坐起身一边揉着发疼的头一边坐起身来。
“醒了。”此时刚刚泡完浴的独孤连城自门外闲庭漫步似的走进来。听他的声音显然心情不错。
见到独孤连城,阮无双算是大彻大悟了,她这是在法寂大师给独孤连城安排的北院,此时他身着一袭墨色袍子,玉带束腰,烛光将他如松柏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投下好看的剪影,他棱角分明轮廓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柔和。
清眸一如既往地没有半分情绪却给人一股透到心中的暖意。一时间阮无双竟看愣了神。
“你还要看多久?”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床榻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青色的床幔撩开了一角,他的脸近在咫尺。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鼻尖皆是他身上独有的似雪莲似青草,夹杂着淡淡药味的清香,这让她有些不适应,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倒去。
阮无双本以为自己的头势必会跟墙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想一眨眼的工夫,独孤连城竟然上了床榻而且还将她揽在了怀中,她的头则稳稳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阮无双下意识的抬眸对上头顶独孤连城的倾撒下来眸光,一瞬间阮无双跟受惊的小鹿似的一下子自独孤连城怀中移开。
“多谢殿下。”阮无双此刻感觉自己的整张脸热热的,眸底晃动,她垂着眸,不敢抬眸,心中不由庆幸现在是晚上。
怀中蓦然一空,独孤连城掩下眸底的失落之色,拂了拂衣袍,漫不经心的道:“既然醒了,便去把你吐脏的衣袍洗了吧。”
嗯?吐?听独孤连城的意思,难道她喝醉了之后还吐了他一身?不管了,她总觉得现在她跟独孤连城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头,至于那里不对,她又说不上。
“好。”阮无双难得爽快的应声,手脚麻利的下了榻,一溜烟的没了影。
见状,独孤连城的嘴角却不由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她以为她垂头敛眉,他就察觉不到她的慌乱吗?她的反应是不是说明,她心底或许有他,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阮无双跑到屋外后,不由缓了口气,刚刚她是怎么了,独孤连城的靠近竟然让她慌了神,摇了摇头,阮无双突然懊恼的发现,她忘记问独孤连城她吐脏的衣袍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