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继尧坐在那里好像有点失神,过了好一阵才说道:“你们那边的医院毕竟条件有限,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带你母亲来南召市的医院做个检查,既然上了年纪,有什么毛病最好能够及时治疗。”
如果是以前,周继尧的这些话肯定会让他感激涕零,毕竟,并不是每个董事长对下属都会这么关心,可现在听起来不但不会感激,反而觉得有点刺耳。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道:“我也这么想,等家里的新房改好以后再说吧,眼下她可离不开。”
周继尧终于放下了手头的文件,脸色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拿起抽了一半的雪茄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公司出了点事情,想必你应该听说了吧。”
“董事长是指酒店的事情吗?”戴家郎问道。
周继尧点点头没出声。
戴家郎说道:“前几天就听说了。”
周继尧盯着戴家郎一脸疑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玉冰携款潜逃了,可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戴家郎知道周继尧早就从周玉冰那里得知自己把四千万奖金入股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没有跟自己当面提起过,所以自然明白他这句话的潜在含义。
“这件事我正要向董事长汇报呢,其实,周总并不是携款潜逃,她只是受了刺激,又缺乏安全感,所以暂时想清静几天,等她恢复平静之后自然会回来的。”
周继尧一脸惊讶道:“怎么?她给你打过电话?”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不错,她临走之前确实给我打过电话,事实上,我们不仅通过电话,这几天我都一直陪着她。”说完,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看着周继尧。
周继尧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平静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
戴家郎说道:“在w市,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周继尧缓缓点点头,说道:“这就不奇怪了,原来你已经见过她了,这么说,她肯定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了?”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她并没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你,不过,她倒是有几句话让我转告给夫人。”
“什么话?”周继尧问道。
戴家郎一脸为难道:“她说这些话只能说给夫人听。”
周继尧有点恼火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听吗?”
戴家郎一脸遗憾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她就是这么交代的。”
周继尧倒也没有逼问,哼了一声道:“你对她倒是挺忠诚。”
戴家郎不咸不淡地说道:“也说不上忠诚,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周继尧闷头吸了几口烟,盯着戴家郎问道:“既然你们在一起待了三天,肯定免不了谈论玉冰的身世和酒店的事情,你说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处理呢?”
戴家郎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董事长的家事,我也不好参与,不过,既然董事长问我,那我就斗胆提个建议吧。”
周继尧眯着眼睛问道:“什么建议?”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说道:“一句话,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继尧一拍桌子怒道:“这是你的建议还是她的意思?尽想好事,难道卷走酒店几个亿就这么算了?如果我放任不管的话,岂不是每个人只要有机会都能卷走公司的钱了?”
戴家郎挑衅道:“那董事长为什么不报警呢?”
周继尧一愣,随即怒道:“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报警,完全是想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只要她乖乖回来,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就休怪我不讲父女之情。”
戴家郎低垂着脑袋没出声。
周继尧稍稍缓和了语气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她也没有说具体要去哪儿,只是说心里很乱,想到处逛逛。”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那你应该能跟她联系上吧?”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她确实给我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董事长如果想亲自跟她谈的话,我可以把号码给你。”
周继尧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然后瞪着他说道:“你老实说,玉冰销毁酒店的账目然后携款潜逃,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帮她出主意?”
戴家郎一脸震惊道:“董事长,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我提前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劝她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实际上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没有提前知道吗?有人知道玉冰离开酒店之前跟你通过电话。”
戴家郎辩解道:“我承让周总给我打过电话,但她并没有说要离开酒店,她只是心里焦虑,跟我闲聊了几句。”
“闲聊?”周继尧一脸不信地盯着戴家郎说道:“难道我不知道吗?你在玉冰那里有几千万的投资,你很清楚如果她被查出私吞公司资产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戴家郎一脸无辜地说道:“董事长,我既然把这笔钱放在周总那里,那肯定是对她百分之百的信任,相信她不管是走是留,总会给我一个交代。
但我的这笔投资是合法的,即便你查出周总私吞公司资产,也跟我这笔钱没关系,所以,我没必要让她铤而走险。
实际上我去见她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这笔钱,而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意图,看看能不能有挽回的机会,这可是安全为了公司和整体大局考虑,并没有私心。”
周继尧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说说,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她什么意图都没有,只是受到自己身世的困扰,在担心失去一切的情况采取的一种自保行为,对你对公司都没有恶意。
至于今后究竟怎么办,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当然,她第一件事就是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但这件事对她来说也不容易。
所以,我觉得眼下让她静静心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三十多年养育之恩她是不能忘记的,不过走到哪一步,肯定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难道这还不算背叛吗?这死丫头我算是白养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跟她滚过床单的男人。”
戴家郎忍不住胀红了脸,他明白周继尧嘴里这个跟周玉冰滚床单的男人就是指自己,不过,他没有出声,假装没有听懂。
周继尧见戴家郎不出声,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件事了,你不在的时候,公司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你应该还没有听说过。”
“什么事?”戴家郎问道。
周继尧把一个小小的微型装置扔在桌子上,说道:“你认识这玩意吗?”
戴家郎拿起来仔细看看,摇摇头说道:“好像是电子仪器,没见过。”
周继尧说道:“这是一个先进的微型窃听器,前几天在喻后红办公室的衣架上发现的,安装这个窃听器的人是财务室的一名职员。”
戴家郎一听,忍不住浑身微微一震颤抖,失声道:“他在喻总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干什么?”
周继尧盯着戴家郎反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