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听明白吗?这件事除了我姐之外,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要是敢说出去半句,我就宰了你。”
戴家郎急忙摆摆手说道:不敢,不敢。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我刚才说了,孙子我也可以当儿子养。”
戴家郎对周继尧这句话确实不太明白,在他看来,孙子就是孙子,儿子就是儿子,差着辈分呢,他可以让孙子继承自己的家业,难道还能让孙子叫他爸爸?
心里虽然疑惑,但却不敢再多嘴了,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董事长,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从海南提前回来的?”
周继尧沉吟了一下说道:“倒也不光是为了这件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并且这个时候最合适。”
戴家郎急忙问道:“什么事?”
周继尧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让你去南召市看守所待几天。”
戴家郎一听,跳起身来吃惊道:“你说什么?看守所?去,去那里干什么?”
周继尧眼睛一瞪,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戴家郎楞了一会儿,哭丧着脸说道:“董事长,我又没犯法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听我仔细说。”
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停下身来说道:“那里关着一个人,我让你进去之后接近他,把他的底细搞清楚。”
“什么人?”戴家郎吃惊道。
周继尧摆摆手,继续说道:“这个人名叫徐瑞军,表面上是二道河的生意人,实际上有黑道背景,这一次因为二道河阴阳合同的事情被抓了。
不过,我对阴阳合同的事情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警察在他家里找到了小虎被绑架时候的一块玉佩。
他谎称是买来的,这种话连警察都骗不了,我难道会相信?不用说,他跟绑架我孙子的案子有牵连,我就是让你去把这件事搞清楚。”
说实话,周继尧一提起徐瑞军,戴家郎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可能是因为罗玉梅的死对他刺激太大,所以徐瑞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只是徐瑞军被抓的时候他在替周继尧做dna鉴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唐婉倒是提起过警察找到小虎玉佩的事情,但她并没有提起过徐瑞军这个名字,当时也就没在意。
现在猛然听说小虎的玉佩竟然是在徐瑞军的家里找到的,忍不住大吃一惊,毫无疑问,这个徐瑞军肯定跟绑架小虎的案子多少有牵连,否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买来的说法也只能骗骗小孩罢了。
“董事长,徐瑞军既然已经落到了警察手里,难道他们还搞不清楚这件事?”戴家郎质疑道。
周继尧摇摇头说道:“你以为警察是万能的吗?也许一般的人经过长期的审讯之后最终可能会扛不住,但黑道份子不一样,有些事情他们可以承认,有些事情即便要他的命也不会说。
比如,徐瑞军承认他和阴阳合同的案子有牵连,但他如果参与了绑架小虎的案子的话,不管警察怎么审问他都不可能开口。
一方面这是重罪,另一方面,他如果供出同伙的话,那就别想活了,所以,这些黑道份子基本上会守口如瓶。”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他们对警察都守口如瓶,怎么又会告诉我呢?”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他当然不会轻易告诉你,不过,我也不是让你去审讯他,只是让你去见见他,然后跟他做个交易。”
戴家郎惊讶道:“交易?绑架这么重的罪,难道他会为了几个钱就告诉我?”
周继尧说道:“当然不会轻易就告诉你,但我开出的价码没人可以拒绝,我让人了解过这个徐瑞军,虽然在二道河也有点名声,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我相信他会接受我的条件,遗憾的是他在警察手里,我没法跟他接触,徐瑞军不可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他也知道,把秘密告诉我跟告诉警察不一样,黑道上的人不会找他算账,我也不会张扬出去。”
戴家郎总算是明白周继尧的意图了,说实话,这件事听起来比上次给他一个副总指挥的头衔去二道河解决钉子户还要为难。
毕竟,那是一件正当的工作,至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不可能提前预见,可这一次却是要去看守所做一次买卖。
且不说买卖能不能做成,光是怎么进去就挺伤脑筋,他最担心的是周继尧有可能会让他先做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否则看守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另一个问题他也要考虑,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