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关上门问道。
戴家郎没回答纪文澜的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只装药品的纸箱子上,摸出一支烟点上,就像是纪文澜根本不存在似的,只顾坐在那里怔怔发呆,脸上却是一副激愤的神情。
纪文澜这时才发觉戴家郎的情绪和脸色都有点不对,急忙走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戴家郎深深吸了一口烟,盯着纪文澜说道:“你们整天挖空心思琢磨着怎么整周继尧,他又没挖你们的祖坟,你们为什么这么恨他?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发现犯有十恶不赦的罪行,我真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利用你们在报私仇。”
纪文澜一脸惊讶地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嗔道:“你这是怎么啦?那根神经不对劲了?”
戴家郎愤愤地说道:“我正常的很,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你们先别在周继尧身上浪费时间,有本事就先把害死罗玉梅的凶手找出来,在此之前,我的卧底任务暂停,不过,我倒是能给你们提供杀害罗玉梅的凶手的线索。”
纪文澜一脸震惊地瞪着戴家郎,失声道:“你胡说什么?谁害死罗玉梅了?”
戴家郎楞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搞了半天你还没有得到消息,你也别问我,还是先打个电话去交警队问问今天早晨发生在二道河35公里处拿起车祸的情况吧,别整天只知道盯着周继尧,起码周继尧在短时间之内不会杀人。”
说完,再不理纪文澜,坐在那里只顾闷头抽烟。
纪文澜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戴家郎的样子倒不像是发神经的样子,尤其他还提到了二道河的一起车祸,心中一动,拿起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等电话接通,说道:“吴队长吗?我是纪文澜,想了解一下今天早晨发生在二道河35公里处一起车祸的详细情况。”
也不知道吴队长跟纪文澜说了什么,只见她的脸慢慢变色了,最后慢慢放下手机,站在那里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拉过一只纸箱子坐在了戴家郎的对面,不过,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才听纪文澜喃喃道:“他们说是一起车祸,不过,还在调查,罗局长重伤不治,半个小时之前在医院去世了。”
戴家郎虽然和罗玉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甚至都说不上有什么交往,可在二道河认识的所有人当中,这是目前唯一一个干净的人。
即便昨天晚上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罗玉梅和二道河的那些朋友不存在什么关系,但她今天却用自己的性命证实了自己的清白。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送她那句“且行且珍惜”的话,忍不住又内疚又悲伤,要不是当着纪文澜的面,恐怕眼泪都流出来了。
纪文澜明显感觉到了戴家郎的伤心,心里还有点纳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罗玉梅动感情,毕竟,他们互相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难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就跟罗玉梅发生了私人感情?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敢问,沉默了一阵,纪文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罗局长出车祸的事情?”
戴家郎喘息了两口,说道:“我在回来的路上亲眼看见的,她可能一大早就上路了,我认识她的车,从车况的损毁程度来看,基本上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你认为这是一起谋杀案?”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瞪着纪文澜愤愤地说道:“不是我认为,而是确凿无疑,并且我还知道是谁杀了她?”说完,急忙打住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如果周继尧今天没有催你去公司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说。”纪文澜说道。
戴家郎沉默了一会儿,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碾灭,说道:“事实上昨天晚上我还跟她见过面,她好像不想让人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很晚了才找我,我们在她的汽车里聊了半个多小时。”
“你们都聊些什么?”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她昨晚告诉我,今天一早就要来市里面向陆涛汇报二道河拆迁工程中的一个大案,如果她不出事的话,你可能已经知道具体案情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堵她的嘴?”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好像有点失神,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已经有人的嘴被堵上了,前几天二道河的一个拆迁户被谋杀了,就是因为他知道阴阳合同的事情,并且也有人试图堵我的嘴,只是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没有采取相同的方式。”
接着,戴家郎把自己发现阴阳合同以及拆迁户的产权证被盗案详细说了一遍,连自己跟丁香花见面的情形也没有隐瞒,最后说道:“他们以为罗玉梅一死,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