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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死,他也必须要死在我的手里。
就如此前,当我得知徐卿文将荣靖的性命取走,我是那样的恼怒,恼怒他竟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一定是这样!
白子墨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瞧,似乎觉得我说出的话甚是好笑。
但他却并不拦我了。
任由我向前走。
甚至还很是好心地给我指了一条路:“从这里走往前走,再向东北方向行去,就是圣上现如今暂居之处,姑娘可切莫要再度自己送上门去。”
话中有话。
他一向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他这样的人,所说所做,都不是常人所能够猜得到的?
正邪未分,目的不明。
我又怎可轻信白子墨的话?
我若是相信了他的话,即便是真的除掉了荣靖,也不过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我将衣裳撕扯开来,将指腹咬破了后,于那块衣料上提前写下了今夜所听到的话语,要他小心。
荣靖是帝王,纵使他爱清静,留在他屋子周围把守的人也只会多不会少。
我只稍稍靠近了,便再不敢多前进一步。
生怕被人发觉了之后,就再难脱身,反而难以解释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幸而老天还是帮着我的。
有宫人正准备给荣靖送些茶点过去。
我喊住了那人。
宫人很是奇怪地问我:“有事?”
“是福公公让我来催促的,说是茶点怎么还不送来,圣上已有些发怒的迹象了。”我镇定地上前问着。
而后趁那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方才写好的血书布条塞到了那红木食盒当中。
宫人显然是惧怕的,脸色唰地变白:“好姐姐,奴才是刚刚耽误了一会儿,可请求姐姐替奴才求求情。”
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我已经和福公公说了,你快送去罢,我还有要事,就不多和你说了。”
那宫人立即哈腰道谢:“谢谢姐姐,多谢姐姐体恤。”
除了白子墨的疑点以外,其余的,我都已经告诉了荣靖。
信与不信,端看荣靖自己命运如何了。
不管怎样,得到了这样的提醒,荣靖多少也会有些警惕之心,也万万不会让人轻易害了去的。
至于白子墨
白子墨是荣靖自己去请来的,我不信他没有提前查探过对方的底细。
更何况,时间紧迫,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平白将白子墨牵扯进去,与荣靖现今的境况无益不说,还会惹得荣靖猜忌怀疑。
百害而无一利。
倒不如不说,等我查清了白子墨的目的之后,才能一举将白子墨铲除。
这厢荣靖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往药王谷赶了过去。
我不信,就算荣靖手段通天,药王谷也不会轻易就让他毁去。
所幸之前在身上准备了一些银钱,天亮了之后,我便换了一批匹马,彻夜不眠地赶了过去。
不眠不休,马儿几乎累死了过去,这才抵达了药王谷。
但在落脚的那一刻,我却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拼了命地狠眨了几下,才很是难以置信地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药王谷的入口处,分明站立着一个人。
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之人。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