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瞧阮云欢,突然坐直身子,正色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
“什么?”公孙宁来了精神,忙向他询问。
邵毅丰向前倾了倾身子,凑的离两人近了些,神神秘秘说道,“倒不如我勉为其难,果真娶了阮大小姐,那些传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去!”阮云欢低喝,手中杯茶便做势向他泼去。
邵毅丰忙身子向后一缩,双手挡在前边连摆,说道,“说说!说说罢了!”
阮云欢横他一眼,慢慢将杯子放回。
公孙宁眸光微闪,向阮云欢瞧去一眼,见她面容平淡,瞧不出喜怒,不由皱眉道,“邵公子这话被人听去,又不知要传出什么话来!”
邵毅丰一脸委屈,耸肩道,“分明是个极好的主意,你们偏偏当假话来听,唉,可怜我一片真心,付于流水!”说着捧心,做痛心疾首状。
阮云欢、公孙宁倒被他逗的笑了出来。
公孙宁却心中微动,心里暗思。邵毅丰为人风雅温和,又是身世显赫,这许多年来,帝京城中多少名媛思嫁,他却瞧都不瞧,至使旁人一说到他,便是“眼高于顶的邵二公子”。若他果然能喜欢云欢,只要不看重他自身的功名,倒当真是一门好亲。
阮云欢却对邵毅丰似真似假的流露不以为意,一手捧茶慢慢啜饮,脑子里却在不断思索。那一天自己去邵家的庄子,除了五表哥公孙宁和邵毅丰之外,便是三位皇子和淳于弘杰,旁人未必知道,这种闲话,究竟是谁传了出来?
这里三人还没议出点眉目,便闻公孙宁的小厮来传话,说靖安侯夫人汤氏请阮大小姐回侯府一叙。
阮云欢和公孙宁对视一眼,不由都是一声长叹,邵毅丰却忍不住笑出声来。送二人出门的最后一刻,还小声道,“在下的提意,其实是一劳永逸,阮大小姐不防考虑考虑!”话刚出口,换来阮云欢一记眼刀,赶忙闭嘴。
果然,汤氏唤阮云欢回府,也是为了追问此事,可见这谣言传的有多么激烈。
阮云欢一再向汤氏说明自己与邵毅丰之间并无什么,公孙宁也一旁力证,那日只是去挑选奴隶,还有几位皇子在座,汤氏才放下心来,叹道,“你的亲事,本不该由舅母过问,只是你娘亲去的早,我们便要多担些心思!”
阮云欢感激,说道,“舅母关心云欢,云欢岂会不知?只是果然没有的事,云欢也不能乱认!”
说的汤氏笑了出来,向公孙宁责道,“你表妹女儿家,你也带着她乱跑!”
公孙宁忙道,“是儿子考虑不周!”
其实帝京城各大世家之间互相往来,实属正常,阮云欢又不是单独前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话被人传的走了样子,才让人不得不上心。
从靖安侯府出来,公孙宁奉命送阮云欢出来,叹道,“如此寻常的事,怎么会掀这般大的风声,当真是奇怪!”
阮云欢点头道,“嗯,此事是有人故意传播,原是防不胜防!”
公孙宁皱眉,说道,“故意传播?那此人是什么用意?”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走一步瞧一步吧,此人既传了谣言,断断不会不走下一步!”二人说着,一个上车,一个上马,一路向阮相府而来。
府门前下车,阮云欢向公孙宁行礼,说道,“有劳五哥相送!”见他点头,便转身向府门行去。
刚踏上几级石阶,便闻公孙宁在身后唤道,“云欢!”
阮云欢回头,见公孙宁迟疑了一下,才将马鞍上系着的一个包裹取下,上前送到她手里,说道,“再过几日,便是……便是她大喜的日子,我……我恰好当值,便不去了,这些东西……”微一沉吟,说道,“你也莫说是我送的,只当是你给她添箱吧!”
阮云欢双手接过,不想他太过沉重,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公孙宁向她瞧了一眼,淡笑道,“你去御史府,她也去御史府,一同聚了几个时辰,难不成是相对无话?”依阮云欢的性子,若她不喜欢的人,断断懒得应付那么长时间。
阮云欢却是心里暗叹。陆轻漾因知道她前去御史府,才千方百计去了一会儿,陆夫人身为她的生母丝毫不知道,却没有瞒过公孙宁的眼去。
当下郑重点头,说道,“五哥放心,云欢虽然爱财,却绝不私吞!”
公孙宁被她说的不禁一笑,点她道,“你啊!”下巴向府门一指,说道,“快回罢!”
阮云欢点头,向他一笑,转身快步奔进府去。
大考三日后放榜,宋文杰连过三甲,金殿上皇帝亲点,高中探花。
阮云欢听到喜报后一怔。上一世,宋文杰错过了这一年的科考,在三年后高中榜眼,怎么提前了三年,变成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