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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氏一脸怒意走来,阮云欢微微挑眉,问道,“母亲这便要走?女儿还不曾请安!”
秦氏狠狠咬牙,说道,“不过是送送你爹爹罢了!”有心要找阮一鸣的晦气,却又不愿意在阮云欢面前丢了面子,只得又坐了回来。
阮云欢笑道,“原来如此!”分别向老夫人、秦氏见了礼,便在老夫人身前坐下寻些闲话来说,竟然绝口不提樊香儿进府的事。
秦氏人虽在这里坐着,一颗心早跟着阮一鸣飞去了偏院,眼瞧着天色渐暗,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来。不管她愿不愿意,樊香儿终究已经进了门,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过几日悄悄处置也就罢了,却偏偏是个朝臣之女。
而阮一鸣……已经去了她的屋子。
坐在对面的阮云欢正一边说话,一手捏着罗妈妈端来的果子吃的香甜,将秦氏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冷笑。秦氏,这是第二锤,看看能不能将你筑的壳子砸出一个洞来!
夜,渐渐深了。
偏院新房里,红烛高烧,美人如玉。阮一鸣望着眼前一袭粉红衣衫的女子,不由得便想起那天那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圆润光滑的香肩。那一天,出于礼仪,不敢多看,而今日,这名女子,已是自己的女人!
床侧的香炉上,贵重的龙舌香静静的燃烧,熏人欲醉。清浅的香气中,阮一鸣渐渐觉得心头燥热,全身上下盈满浓浓的**,一把将女子勾揽入怀,亲了下去……
正屋里,秦氏一个人坐在宽阔的大床上,怔怔发呆。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只闻房门上轻轻两响,小丫头禀道,“夫人,偏院那里传水了!”
秦氏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指甲直掐入肉里,胸口如堵着一团硬块,吐不出,咽不下,只想发狂,只想大吼,却整个人坐的僵直,无法动弹。
阮一鸣并不是好色之徒,却终究是个正当盛年的男子,这十年来,家中不但没有纳妾,连个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只是,一具身体对着十年,就算是个天仙,也总有厌的一天。而秦氏纵然生的美貌,终究已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还生养过一个女儿。
而樊香儿却年仅十三岁,较阮云欢还小两个月。只是阮云欢生的纤细单薄,身形未开,樊香儿却生的珠圆玉润、体态丰腴。阮一鸣触碰之下,便觉滋味无穷,很快便深陷其中……
“传了七次水?”阮云欢听到这个消息,洗漱的动作一停,惊讶的抬头去看青萍。
青萍俏脸顿时一红,忙连连摆手,说道,“小姐,不关我的事,暖香草加上龙舌香,不过是令人动情,又不是……又不是……”说到后来,脸红的像要滴下血来,再也说不出来。
阮云欢倒也不以为意。不管是一次,还是七次,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主屋里的那位,也得到消息了吧!
阮云欢勾唇浅笑。一夜七次啊,倒难为了樊香儿!
梳洗停当,阮云欢在花厅居中坐下,命白芍将一众丫头、妈妈尽数唤来。
自从打死了锦儿,两个婆子被撑的半死,整个锦阑轩的人都人人自警,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大小姐。如今新姨娘刚刚进门,便将她们尽数叫来,实在不知道是福是祸,只能磕过头,躬身候命。
阮云欢瞧着立了一地的奴仆,果然都收了以往的散漫,不由微微一笑,问道,“喜鹊,那天办事的,是哪两个丫头?”
喜鹊心知她问的是那天在醉墨轩窗户根儿下说话的小丫头,忙上前回道,“是馨儿和乐儿!”
两名小丫头闻她点名,忙从人群中出来,跪在当地。
阮云欢点头道,“前天的差事,你们两个做的很好,从今日起,就补了二等丫鬟的缺吧!”
两个丫头本来心中惴惴,一听此言都是大喜过望,忙连连磕头谢恩。万万料不到,只是在窗户根儿下说了句给五皇子带路的话,便一下子升到二等丫鬟。
阮云欢命她二人起身,又唤道,“雪雁!”
雪雁也忙上前跪倒。
阮云欢含笑道,“你聪明伶俐,做事妥当,从今天起,就升为一等丫鬟吧!”
雪雁大喜,连忙磕头谢恩。心里明白,自然是为了说那句用暖香草熏屋子的话。
阮云欢又向喜鹊瞧了一眼,说道,“喜鹊已经是大丫鬟了,无法再升,便赏你件首饰罢!”瞧着白芍将装首饰的盒子送到喜鹊手里,才又道,“日后你们用心办差,自然还有封赏,今日便散了罢!”挥手命她们退下。
那四个人虽然知道为什么受赏,另人却是莫名其妙。好在此时众人只求不惹怒这位大小姐,落一个和锦儿一样的下场,哪里还敢争封赏,都忙磕头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