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吧,等赚了银子,我就还你,你看中不?”
“什么?一百两?”陈氏惊叫出声,道:“我哪来这么多银子?”
“嘿嘿,换着是从前你说没我还信,现在谁不知道你最富贵来着,就凭你头上那支金钗,也值个几十两了。”苏长生笑得贼兮兮的瞪着她头上的金钗,又眯着眼道:“旁的不说,就你那新情人,曹老爷,也给了你不少好东西吧?区区一百两,你哪里拿不出来?”
听了这侮辱的话,陈氏的脸气得通红,怒道:“苏长生,你在这乱喷什么粪,什么旧情人新情人的,你少来含血喷人侮人名声。”
苏长生见她恼了,忙的轻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道:“是是是,我就是嘴臭,梅娘你别恼啊,我认罚。”说着又再打了两下嘴巴,一脸无赖地道:“你看,成了吧?那银子?”
“没有!别说一百两,就是十两我都没有。”陈氏对眼前这人是完全死心至厌恶,冷硬地道:“你滚,滚出我家,我不会再给你银子的。”
“梅娘,你就这么绝情?”苏长生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对你这种人,我该有情?苏长生,别忘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前儿你从我这陆陆续续拿走了多少银子?你自己说说。”陈氏冷道:“什么做生意的都是假的吧,你休想骗我。你分明是想从我这拿银子去赌坊翻本。别说我没,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拿去打水漂,你滚。”
别以为她不知道,苏长生染上了赌这个恶习,她不说,是不想自己的女儿难堪,现在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没得救了。
赌,那是能沾的玩意儿吗?看冰茶她爹就知道了,被人废了手,现在连生活都困难,还不是靠着冰茶救济?
“陈梅娘,别他妈的给面不要脸,你他娘的背着老子偷汉,老子也认了,现在老子落难了,向你找两个银子花,你就在这说三道四的,真当老子没脾气吗?”苏长生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满口的污言秽语。
陈氏气得浑身发抖,往门口一指:“滚,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闺女的家,我就不滚怎么了?”苏长生也犯了犟,二话不说就往里闯,那方向还是苏柳她们的内宅。
陈氏脸色一变,忙的小跑上前扯着他,又对冰茶大叫:“快,去喊叶平他们。”
这一年多来,陈氏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力气哪有苏长生大,被他一甩,就倒在了地上。
苏长生是红了眼,他就想着强闯,陈氏她们的房里肯定有贵重的银子,只要抢上一两个,他就能翻本了。
想到自己在赌坊输的银子,苏长生的双眼就更红了,一心只想捞回来。
这是典型的赌徒心态,输了就想翻本,不认输。
“苏长生,你要干什么?”
陈氏踉跄着爬起来追到了正屋,苏长生径直闯进了房内,见着她那张梳妆台,双眼发亮,冲了过去,将放在桌上的首饰盒打开。
见里面都是些银首饰银镯子的,他也不管,直接倒出来揣在怀里。
陈氏大惊,扑了过去:“你疯了!你放下,给我放下,来人啊,快来人啊!”
“滚开,银子在哪里?”苏长生挥开她,四处乱翻,一边道:“把银子给我,我管你嫁给谁,要不然,你想嫁给那个jian夫,没门儿!”
“你疯了你,你这强盗,把东西还我。”陈氏又扑了上来。
苏长生头也不回,想也不想的就用力一推,嘭的一声,也没在意,只大声道:“银子,我只要银子,在哪?”
连说了几声,身后都没有半点反应,苏长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脸都白了。
只见陈氏倒在桌子边,头上破了一个洞,正源源地渗出血来,他吓得魂都飞了,上前用脚踢了踢她:“喂,你别装死,起来。”
陈氏动也不动,他终于慌了,颤抖着将手伸到她鼻尖,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外头脚步声响起,忙的站起来,伸手拔掉了陈氏头上的金钗,跑出门去,甚至还和来人撞在一起。
“太太,天啊,太太,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芽儿尖叫起来。
而冰茶,带着叶平两个长工回到的时候,苏长生恰恰逃出门去,听得内院尖叫,冰茶心里一沉,也顾不得苏长生,领着人快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