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却忽然闭口不肯说了。
白蒹葭看她神色,低头看着宝琪裙角绣着的几朵杏花,不在纠结这个,轻声道;“你家小姐和少爷感情倒是很好。”
宝琪本来正不想说这事儿,眼看白蒹葭不说这个了,也立即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是的,我家小姐当时刚来平直城,水土不服不说,她身子本来就弱,在床上调养了大半年才缓过神来,是少爷天天来跟小姐说话解闷……后来少爷渐渐忙碌起来,知道小姐爱看书,就算再忙也会吩咐人收集各种奇书杂志给小姐送来……小姐这几年身子好了些,还是多亏少爷各种药膳喂着……”
白蒹葭想到朱颜偷喝安胎药的时候,不由眼眸微闪,倒是对那个浪荡子多了几分了解,原来这朱小姐是在京城里长到快五岁的时候才来平直城的,也亏得朱颜颇多照料,朱颜虽然浪荡人性,但是在这膳食上却颇有见地,将药膳这一道学的倒是青出于蓝,即便在平直城里也是很有名的,甚至每年向风城的泥人大会都会请朱颜去主持烹饪。
白蒹葭心中盘算,不由看了那青布小轿一眼,对宝琪轻声道;“你家少爷可在外面招惹过什么事情?”
宝琪立即道;“我家少爷是极好的,他虽然是少爷,但是从不仗势凌人,而且对我们这些……人也颇为照料。”她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却又想起什么,怒气冲冲的道:“不知道是谁嫉妒我家少爷受欢迎,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这朱颜虽然轻浮浪荡了些,但是为人风评却是极好的?
白蒹葭想起当初朱颜问路的事情来,虽然生的玉面朱唇,风流倜谠,但是遇到她和杏娘问路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仗势凌人的气势,而且事后还很大方的给了银子……这样的人,风评不好也难啊。
那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
白蒹葭眼眸微眯,知道从宝琪这里也套不出来什么话了,又跟宝琪闲聊了几句,便知道朱小姐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过了年就十七了,说起来也算是老姑娘了,不由惊讶道;“朱小姐还未出嫁?”
宝琪踢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摸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她也是娇生惯养的,走了这一路也是薄汗满头娇喘吁吁,听白蒹葭这么说,脸上便露出一些不高兴的神色来,白蒹葭察言观色,立即看了出来,道;“我看朱小姐就是病弱了一些,这样的人才家世,也应当是有很多人求娶的啊,怎么还留在家里?”
听白蒹葭这么说,宝琪脸色才轻松了些,不屑的看了白蒹葭一眼,才傲然道;“求娶我家小姐的自然多得是,不过……”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道;“我家夫人说,等小姐养好了身子,接回京城里再议亲,这边疆蛮夷之地的人,我家可看不上。少爷也说,小姐再调养两年就与寻常人无异了。”
白蒹葭听她说道她家夫人,不由眼眸微闪,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到了京城再议亲么……别说从议亲到出嫁要浪费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