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杏娘脑筋一转,就听白蒹葭柔声道;“再怎么说,你母亲也是张大田明媒正娶的当家夫人啊,这当家夫人必须要迁坟,她丈夫怎么可能不主持?”
杏娘听白蒹葭说的温柔,但是却带着清凉的冷冽,却不由摇了摇头,道;“他哪样的人,怎么……”
刚想说张大田当年都能抛下活生生的张母跟人私奔了,现在又怎么能出面为张母主持迁坟,不过话刚说了一半,只见白蒹葭两道明澈清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她本来是个聪慧的性子,只觉得这灵光一闪后,后面就豁然开朗了。
白蒹葭倒了杯水,只见杏娘眸光闪烁,脸上神情特异,她也不打扰,自己捧了那一杯清水在哪里小口啜饮着,过了片刻,杏娘总算是想明白了,眼中流下两行眼泪来,颤声道;“母亲……母亲……”
白蒹葭见她情难自已,便柔声道;“别哭了,别说你娘不喜欢你听,而且听说太爱哭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也会爱哭的。”她说的清淡,但是杏娘听了,却慢慢冷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却冲白蒹葭羞涩一笑,道;“妹妹见笑了。”
白蒹葭摆了摆手,道;“姐姐可想透什么了?”
杏娘想了想,细声道;“毕竟母亲是那人当初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子,这论情论理,都应该让那人出面操办这事儿,但是迁坟这事儿,无论是要请风水先生还是再堪舆好风水的封地,所费不菲,他是定然不肯拿出银子的的,应该会寻许多理由来推脱,最方便的,自然是回通县去。”她心中怨恨张大田,便不肯叫他公公,更别说跟着张母叫他父亲了,只以那人来称呼,只是说到最后,却不由自主秀眉微微颦起。
白蒹葭看她说的虽然有些模样,但是还是只是说在了最浅薄的方面上,不由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给杏娘倒了半杯水推到杏娘面前,柔声道;“还有呢?”
杏娘捏着杯子,她虽然聪慧,但是毕竟爽直惯了,能从迁坟这事儿想到张大田身上也是不容易了,要再进一步就比较困难了,她捏着手里的杯子,在白蒹葭鼓励的目光下
就听白蒹葭轻轻一笑,道;“我看你母亲倒是个聪明的,这草木一枯,迁坟这便是一石三鸟之计。”
如果这事情不能带来足够的利益,白蒹葭也不至于让自己亲自出马用浓盐水烧死了那些草木的根,闹出坟头枯草不得不迁坟的事情来,白蒹葭注视着杏娘,软软道;“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如果狠得下心思做得到,自然以后能过你想要的日子,如果做不到……”
她瞥了凌绝尘一眼,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轻轻的道;“一旦心软,你也别怪,肉包子被狗惦记。”
……
为什么觉得自己在骂自己?
白蒹葭心中电光火石的掠过一个念头,却在瞬间被她压了下去,呸呸呸,那狠心短命的是狗,她可不是肉包子……
不想继续在包子和狗的事情上纠缠,白蒹葭慢条斯理的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只将杏娘听得杏眼圆瞪,脸色绯红,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