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下跌是必然的事。
骆养德还抱着万一希望:“等到了京城,若是得到长房许诺的那些资源,能否”
骆子风很想说一些安慰父亲的话,但他自家知自家事,这次真的是伤到了根基,能够保住修为不跌破一个境界就算是侥天之幸了。若能得到那份贵重资源,慢慢调理个一年半载,或许勉强能恢复实力,但想如原来计划那样,借助资源跃升一个大境界,几乎不可能。如果现在给了父亲希望,但最终却是失望,那打击怕会更大吧。
看着儿子沉默,骆养德终究还是明白了,双手握拳,悲愤低吼:“他们好狠的手段!”
骆子风咬着下唇,原本苍白的嘴唇几乎咬出血:“将来我若能晋阶武士,必不放过他们!”
距驿站二十多里外一个小村子的破屋里,暗算了骆子风的壮汉与老者正互相碰杯,庆祝事成。
“邬老好手段,一根牛毛细针便解决了一个五阶圆满的硬茬子,咱们连根毛都没掉。哈哈哈!”壮汉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抓起桌上的烧鸡一撕两半,油水淋漓大嚼起来,两颗金色大牙映着桌台的灯火闪闪发光。
被称为邬老的干瘦老者表情淡然,但一双混浊的老眼却难掩得意之色,抚了抚灰白色的山羊须,淡淡道:“这趟差事算是办妥了,剩下一半尾金要尽快拿到手,赶紧走人。那骆家虽然没有武士,但人家家底摆在那里,万一出了纰漏,手指缝里随便漏点,雇一两个野武士堵门,咱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我省得。”壮汉嘴里塞满鸡肉,尹尹唔唔说道,“邬老你放心,跟我金齿虎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次出过纰漏”
“嘿嘿,二位这次还真的出了纰漏。”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在屋里。
金齿虎与邬老一下跳起来,一个抓刀一个拔匕首,一齐指向屋里莫名出现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人。
“你、你是谁?怎么找到这来的?”
青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神情自若坐到桌前,拿起酒杯斟满,仰脖一饮而尽,对近在咫尺的锋芒视若无睹。
这份镇静顿时镇住了金齿虎与邬老,二人都是老江湖,一看便知对方不是善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青衣人锐利的眼神从二人脸上扫过,“我是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青衣人边说边以指沾酒,在桌上写了“天杀”二字,旋即抹去。
金齿虎与邬老惊讶不已:“你、你也是接了同一单任务?你刚才说的纰漏”
“点子没死,只是修为跌落”
青衣人话没说完,邬老便惊叫起来:“怎么可能!双头蝮蛇之毒天下独一份,连我都没解药,怎可能没死?”
青衣人面无表情看了邬老一眼,道:“点子运气很好,驿站的旅客里,有人带了一瓶年份超过一甲子的紫云芝。”
邬老愣了半晌,长长吐出一口闷气:“这运气还真是”
“毒这玩意,人家没防备使一次还可以,再想来一次就不行了。”青衣人冷冷盯着眼前二人,“所以,你们打算怎么补这个纰漏?”
金齿虎将刀猛朝桌面一插,在桌子与刀身急剧晃动中,恶狠狠道:“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的来。就算毒不死,这小子也半废了,咱们明日扮强盗截道,活宰了他!”
青衣人冷嗤道:“对方还有三位五阶武者,还有十几个三四阶的护卫,你们硬吃能吃得下?”
金齿虎瞪眼道:“难道加上你就行了?”
青衣人也不说话,只是身躯一震,一股强横气息骤然暴发。
金齿虎与邬老差点一屁股坐倒,眼神骇然:“六阶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