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南疆已经渐渐腾升起些许暑热,而向来沉寂的南疆朝堂,竟然也开始动荡起来。
自那日宫中出现黑衣人,但禁军寻而不得之后,本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女皇,却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接到大皇女聂心语的奏报,说三皇女聂心柔这些年来,利用自己的信任,在外面结党营私,与朝臣勾结,图谋不轨。
聂心柔不仅勾结朝臣,而且在南疆培植党羽,利用自己的皇女身份,向南疆的百姓收取利益,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大皇女都拿出证据,有迹可循。
女皇看了这些证据之后,一时间难以接受三皇女做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在朝堂上当场晕厥,被身边的近侍抬回了寝宫。
紧接着,宫外传来消息,说三皇女手下那个武功极为高强的护卫,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关于南疆秘境的线索,要替自己的主子前往圣地,拿到南疆至宝,帮助三皇女夺得南疆的皇位。
初初听闻这个消息的女皇心中又惊又怒,忙喝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打开了龙床下的密道,进入密室,查看放地图的那个盒子,却发现盒子上的锁还好好地,可是里面的东西却不翼而飞。
“聂心柔!”女皇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心中一股气堵在那里,顿时喉咙一阵腥味,嘴角边溢出丝丝血迹,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转身走出密室,女皇装作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良久,等气息平稳之后,她才慢慢坐起来,擦拭了嘴角边的血迹,然后叫了门外的人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近侍走到内殿,福身对女皇说着。
“火速诏大殿下和六殿下入宫,朕有事要吩咐。”女皇朝着近侍挥了挥手,如此说着,语气里显得十分疲惫。
近侍领命而去,派人叫了聂心语和聂心瑶入宫,然后自己依旧守在门边,等着女皇的传召和吩咐。
聂心语和聂心瑶不知女皇召见自己到底所为何事,只是满心疑惑地来带女皇的寝宫,看着一脸疲态而靠在龙床上的女皇,躬身行礼。
“儿臣见过母皇。”
女皇看了聂心语和聂心瑶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朕今日召见你们入宫,所为何事?”
“还请母皇明示。”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地开口。
“朕也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自从孤城山上,被刺客所伤之后,这身子骨也就一天比一天弱,南疆……就要靠你们了。”女皇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沧桑。
“母皇切莫如此想法,南疆还要在母皇的治理之下,更加繁荣昌盛。”聂心瑶听到女皇这样说,心中猛然一惊,如此说着,不明白女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了,你也别说这样安慰朕的话,朕的身体什么样,朕自己心里清楚。”女皇开口说道,“朕今日叫你们两个过来,是为了给你们俩一个任务。”
“还请母皇明示。”聂心语看见女皇脸上凝重的神色,心中知道女皇并没有开玩笑,便问着。
“朕的几个女儿中,说实话,心怡才是最像年轻时候的朕。性格冲动,脾气倔强,从来不知道低头为何物,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经常撞的头破血流。正因为如此,朕才经常晾着她,就是想杀杀她身上的锐气,可没想到,终究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女皇颇为感慨地说道,“心语是最适合成为储君的人,可是身体一直不好,即便坐上了这个位置,也难以驾驭。柔儿心思深沉,旁门左道的心思太多,不在正途,国家交给她,朕不放心。”
聂心语和聂心瑶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静静的听着。若在平时,女皇这样性格的人,绝对不可能对她们说出这样的话。即便说了,她们也会怀疑女皇是不是在试探她们什么,是不是别有用心。
可是今日,她们却不这么想,因为她们从女皇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无奈。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女皇再次开口:“瑶儿是正宫所出,也是朕的嫡长女,按照往日的规矩,这储君的位置,本就是瑶儿的。而这些年,朕有意无意地培养,还有瑶儿自己的觉悟,走到今天这一步,瑶儿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所以,朕今日叫你们来,是要下一道明旨,自即日起,封六皇女聂心瑶为皇太女,替朕监国。”
“母皇……这……”聂心瑶原本以为,她今日进宫,只会听到女皇对聂心柔罪行的一番控诉,可是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你先听朕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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