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这短短的十几天里,萧墨澜已经带着孟潇潇,把京城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几乎都玩了个遍。那些特色食品,风味小吃,她也差不多都尝了个够。
这一天,孟潇潇和萧墨澜出去玩了回来之后,看到孟夫人正坐在将军府大厅里等着自己,神色忧戚,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孟潇潇走过去坐下,亲昵地将孟夫人额前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您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因为你。”孟夫人怜爱地瞪了女儿一眼,忧心忡忡地说:“潇潇,你现在每天跟着三皇子早出晚归的,就不怕人家说闲话?”
“娘,我和小澜是好朋友,他的人很好的,带着我在京城里玩一下又怎么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咱们不用理会。”孟潇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想古代人的思想就是封建,男女之间正常的友谊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孟夫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潇潇,三皇子是个好孩子没错。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你现在已经是有夫君的人了啊,怎么可以跟着别的男人到处闲逛呢?而且,三皇子还是王爷的堂弟,说起来也是你的小叔子。”
“呵呵,娘,我心里都有数的,您就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什么让您脸面无光的事的。小澜和我,是最纯洁的革命战友。”孟潇潇笑了笑说。
孟夫人楞了一下,没太听明白孟潇潇说的那个革命战友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道:“潇潇,娘当然是信你。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和三皇子这样每天一起出去玩,即使旁人不说,王爷知道了,也会不好想的吧。”
不提起萧墨轩还好,一提起他,孟潇潇就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
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格外闲操心的娘亲,孟潇潇没好气地道:“他有什么不好想的?他自己现在在干嘛呢?娘,我觉得您即使要担心也应该是担心苏樱姐和他,而不是念叨着我和哪一个人!”
孟潇潇这句直白的话戳中了孟夫人心中的隐痛,她的面色更加忧戚。
的确,她现在每天更担心的是苏樱和萧墨轩。潇潇再贪玩,毕竟这段时间还住在家里,自己每天还能看得到,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了解。
而那两个人,却是真正离开十几天了。这些日子,他们唉,早知道从小给子洛定了一门这样的亲事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还真不如当初就给他娶一个相貌不那么招惹人,却贤惠本分又能给孟家传宗接代的媳妇。
现在,孙子也没有抱上,媳妇还跟着别的男人在外面混了那么久。而那男人,偏偏还是自己的女婿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孟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孟家,这是哪一辈子造了孽?
一时间,孟夫人越想越心烦意乱,不住长吁短叹。
孟潇潇一见自己的娘亲烦忧无比,当然心疼,赶紧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安慰孟夫人,让她想宽一点,不要太操心,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母女俩坐了半天,最后各自心事重重地回房休息。
十几天的日子一晃而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因为有着萧墨轩的悉心照料,加上每日他都吩咐了客栈老板为苏樱专门炖一些滋补营养品,苏樱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她的脸颊透出了难得的红晕,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明日,就是他们说好要回京城的日子了。
就和往常一样,苏樱半躺在床上,萧墨轩坐在床边的靠椅上陪伴着她。
这十几天,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萧墨轩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
苏樱胆子小,夜里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里,萧墨轩只能留在这里陪着她。到了白天,苏樱不再那么害怕一个人呆着了,他才能回隔壁的房里补睡一会儿,让自己稍稍休息一下。
所以,苏樱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萧墨轩却明显憔悴了一些。
因为无暇修理,他的下巴上长出了淡淡的胡茬,眼睛里有疲惫的红丝,俊朗的脸上,布满倦容,却依然掩不住他那天然的贵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