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第一次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了羡慕的情绪,用手撑着下颚,眼睛里盈满了淡淡的微光,“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她。”
如果有个男人也能像霍启政对七七那样对她,她也会觉得死而无憾。
霍启政手指一松,筷子落在桌上,砸在碗碟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戳到别人的痛处,苏桃十分过意不去,“我的意思是,看看她的照片......sorry......”
看着她焦急解释的样子,霍启政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搀”
半年,他靠着自欺欺人的信念撑过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甚至以为,那点薄弱的希望会撑着他走完一辈子。
他想过接受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但每次一想到这一茬,心里总有个隐隐的火苗在跳动—悦—
裴靖远还在坚持。
所以,他不能放弃。
但昨天,裴靖远却指着一块墓碑告诉他:“启政,爸妈已经为七七立了衣冠冢,放弃吧,别再找了,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为了她这样。”
他还说:“苏桃是个好女人,好好把握。”
像一盆冰水迎头浇下,连那点薄弱的希望也熄灭了。
就连他跟苏桃求婚那一刻都没觉得如此的冷过,好像从今以后,自己和七七,真的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多年后,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而她,会成为他记忆中一段最不可触碰的过去。
“我很害怕,怕终有一天,再想起她时,会只剩下一片惘然。”
苏桃沉默的吃饭。
面对他如此清晰伤痛,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
飞机在贴近海平面的时候尾翼和左翼发生了爆炸,这样的因素下,就算她来得及跳机,也会被飞机残骸刺中!
吃完饭,霍启政本来要送她,但苏桃拒绝了。
......
“苏桃,总裁在惠东高尔夫球场和威廉先生谈事情,你把这个送过去。”
聂华岳将一个小型的密码箱和一把车钥匙交到苏桃手里,郑重的嘱咐:“很重要,东西在你在,东西丢了,你就做好在局子里呆一辈子的打算。”
“好。”
苏桃近乎虔诚的将东西接过来,只想着快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到慕总手里!
“对了,”聂华岳叫住她,“我要出差三天,你这几天,就跟在慕总身边,有什么不明白,给我打电话。”
她指了指自己,见聂华岳点头,扯动唇角露出一个苦中作乐的表情。
“有问题?”
说话间,聂华岳已经将出差要带的东西收拾妥当了。
“这下,我走后门的传言可谓是坐实了。”
就来慕森的时间即使不长短而言,她的资历是里面最浅的!
聂华岳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笑容温润,“机会摆在面前了,要不要?”
“要,傻子才不要,再说了,我也确实是走后门进来的。”
聂华岳勾唇,“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厚脸皮的。”
说完,又正色道:“慕总既然指定这段时间你跟着他,就是肯定你的能力,和乔小姐无关。”
......
苏桃将密码箱送到惠东高尔夫球场,报出慕锦年的名字,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开球场的车送她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慕锦年从球童手里接过球杆,试了试位置,挥杆将小白球打了出去!
“慕总,”威廉笑着摇头,“用你们中国的一句成语,甘拜下风。”
“哪里,是威廉先生承让了。”
苏桃下车,拧着箱子走到慕锦年面前:“总裁。”
威廉是个美国人,后来又在法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看到苏桃,眼里明显的亮了一下:“这位是您的秘书?”
慕锦年呃首。
苏桃礼貌的伸手,“您好威廉先生,我是慕总的秘书苏桃,非常荣幸见到您。”
“苏桃小姐真漂亮。”
“谢谢。”
威廉行的是吻手礼,虽然知道这只是一种基本的礼节,但他温热的唇贴在自己手背上时,她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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