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
天知道他们有多对不起曾小澈。
栖影随风摇曳散发着怡人清香,不过寒冬将至,哪里来的岁月悠长。宫里府里的人见了羽景山和夏风影齐齐行礼,他们感受到了皇室的恩泽。
“潇儿,”
长公主府已近,羽景山回头,
“长公主她……”
夏风影认认真真行了个礼:
“父亲放心,交给儿子就好了。”
羽景山看着他的儿子,微笑。
他的潇儿一向让他安心。
可终归是夏风影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些是天怜长公主的意思,不过是曾小澈在四月出宫前与鹤晴鸿商议出的结果,不是她现在的意思。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长公主府,曾小澈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躺着,偶尔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周围被糊住的墙。
她旁边,苏文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刻也不敢停歇。
苏文菲为了不让她自杀,真是煞费苦心。
“小菲,粥来了。”
刘飞殊推开了门,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床上木然的曾小澈。
苏文菲搅了一下粥:
“掰开她的嘴。”
刘飞殊惊了一下:
“啊?!”
苏文菲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听不懂人话?
刘飞殊只好小心翼翼地蹭过去,托起曾小澈的头,掰开她的嘴。
苏文菲把一勺粥喂到她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整个过程,曾小澈不动不反抗,眼睛都没有转一下,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弄。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飞殊叹了口气,喂完粥,站起身,转身出了房间。
出门的那一刻,付深刚好抱着小鱼干从刘飞殊旁边挤进了房间。
“姐姐!”
付深急匆匆地跑到曾小澈的床前,睁大眼睛愣住了。
全身伤痕,微睁着眼睛的曾小澈,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姐姐你没事吧!你看看我啊,我是付深!”
付深扑到她床边哭喊道,小鱼干悲哀地呜咽了一声。
“猫抱走。”
苏文菲冷冷地说。
付深怯懦地看了苏文菲一眼,心想还是听御医的话吧,灰溜溜地把小鱼干抱了出去,小鱼干一脸茫然,也不走,索性窝在了门口,窝成一个团。
付深关上了门,又回来看曾小澈。
她还是眼里无光,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付深心疼她,想去握她的手,可一动她的手便又渗出了血。
曾小澈还是没有表情。
付深不敢动了。
“你陪她一会儿吧,我去弄点药。”
苏文菲对付深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房间。
“喂,你别走啊,你就这么放心我?……”
付深话还没说完,苏文菲已经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付深:“……”
付深打量了一下毫无灵魂的曾小澈,转了转脑子,从衣服里翻出了一颗糖来:
“姐姐,心里苦的话,吃点甜甜的东西吧。”
曾小澈不动。
“姐姐,你是不是担心这糖发霉了?不会不会,这糖绝对新鲜,你放心吃吧。”
曾小澈完全没有张嘴的意思。
“姐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付深沉思了一会儿:
“从前有座灵剑山,姐姐,你猜山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