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夏风影的眼睛里覆了一层薄薄的水波,看得她的心颤了几颤。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曾小澈毫不客气地说,却轻轻靠在了他身上。
夏风影满足了。
经历的太多,背负的太多,让他的心变得异常敏感。
想看你笑,想看你闹,想看你如那时那般天真烂漫,而不是身负重担,似乎整个世界的山海都压在你身上。
曾小澈伸手抓住了他的左手,挽起衣袖,看见他的伤口已结痂。
“你的伤好得真是快。”
至于手臂上其他的伤疤,曾小澈也不好问,明明几年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为了不让你担心呀。”
夏风影说。
“谁担心你。”
曾小澈瞪了他一眼。
“吃饭了吃饭了!吃”
兴高采烈地跑进庭院中准备喊大家吃午饭的付深看见了曾小澈和夏风影之后僵在了原地。
抓着手臂,靠在一起
付深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啊哈,吃饭了吗?”
曾小澈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
“有竹笋吗?”
夏风影问。
“有。”
付深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小澈她最爱吃竹笋了。
那时候,我天天做给她吃。
夏风影想。
恍若隔世。
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可他们各有心事,早就不是原先坦诚相待的他们了。
“小澈,多吃点。”
夏风影夹了好多凉拌竹笋放到她碗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谢谢你。”
曾小澈勉强笑了一下。
五月的风裹着肆意的花香,曾小澈吧唧着嘴,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大门的方向。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刘飞殊便不知为何飞奔了出去,似乎是又收到了什么重要消息,到现在还没回来。
夏风影低头捻了一下衣角,眼里闪过一丝忧伤,曾小澈对他的好意毫无感情的敷衍让他有点难过。
她的心里,还牵挂着别人。
地上吃饱了鱼的小鱼干伸出爪子擦了擦嘴,兴奋地向房外跑去。
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房外进来,差点和夺门而出的小鱼干撞个结实。
“我回来了。”
是她一直好奇与担心着的刘飞殊。
“发现了什么?”
曾小澈忍不住问了一句。
“峥州城比较好迷路。”
刘飞殊说。
饭毕,房间里,刘飞殊斟了杯茶,压低声音对曾小澈说:
“查到了,卫御司的人暂歇在山雾客栈,不知道证据是否还在他们那里。”
曾小澈抬手把他刚倒完的茶水喝掉:
“好,一会儿我便去看看。”
“我也去!”
刘飞殊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好好养伤。”
曾小澈瞥了眼他的右手。
“我伤好了!”
刘飞殊嘟嘴。
“那你就再往自己手臂上划几刀。”
曾小澈起身出房。
刘飞殊一时语塞。
刚打开房门的曾小澈看了一下房外,又重新关上了房门,坐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
“外面怎么了?”
刘飞殊茫然地问曾小澈。
“画个路线图给我,我可不想迷路。”
曾小澈说。
刘飞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