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大公子的跟前,“大公子,您怎么就让他入府了?您就不怕——”
方大公子睇了他一眼,方管事一颤,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
看到方管事不说话了,方大公子冷哼,“现在正缺人!”
“可他——”
“念在同为门内弟子的份儿上……”方大公子语气清幽。
方管事一惊。
门内弟子?
那个姓恒的当真是门内弟子?!
“大公子,他是门内弟子才是真的可疑!当时在张家,他可是什么配饰都没带,就连今日……”方管事急急说道。
“我知道!”方大公子瞥了方管事一眼,“所以昨儿就已经去问了!”
方管事一怔,猛地想起来昨儿晚上大公子施的驭鹤术。
原来昨儿大公子就已经怀疑那个姓恒的了!
难怪大公子今儿一看到那个姓恒的,就打了起来!
大公子也是在试探!
“大公子英明!”方管事满面恭维。
方大公子冷哼,看和方管事的眼中也微微的有些深沉,“你这么嫉恨他,只是因为他打了你一顿?”
“……”
方管事微不可微的一僵,抬头时,仍是谄媚的德行,“属下在大公子跟前哪儿有什么隐瞒,那人打的根本就是方家的脸面!”
“好啦——”
方大公子摆手,“若是他真是门外弟子,那以后也就是我方家的人,至少在他暂寄的这段时日,你还是不要找他的麻烦,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
方管事知道方大公子的意思,恒隽比他厉害的多,要是他去找麻烦,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自己。除非……
方管事正胡思乱想着,忽的外面传来轻盈的铃声。
一枚纸鹤轻松的从窗外划入,落在方大公子跟前的桌上。
方大公子弯了下唇角,“把恒隽叫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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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
恒隽进来了。
身边自然跟着余浩,不过这回余浩没进去,就在门口守着。
还是原来的书房,只是书房四周明里暗里比先前多了不少的暗哨。
恒隽没来过,以为这里一贯如此。
先前在交手的时候,恒隽就知道这位方大公子至少也是门内弟子中的高阶弟子的水准,所以就算是四周的护卫林立,不管是对这位方大公子还是对他,都不值一提。
“见过大公子!”恒隽施礼,脸上平淡温和,完全和在余浩跟前阿谀奉承的模样判若两人。
方大公子点了点头,“坐!”
恒隽坐下,目光微微一凝。
就在他座位的旁边就是一只纸鹤。
上面还残余淡淡的碧色光晕,显然是刚传信回来。
“可有什么要说的?”方大公子瞧着他,似笑非笑。
恒隽叹了声,心里想着果然在师尊的预料之中。
“大公子或已知我并非御海宗门内弟子!”恒隽道。
“哦?”方大公子的脸上看不出神色。
恒隽苦笑,脸上晃过彷徨,“我是初夏来的,当时遭遇狼群,醒来时命悬一线……或许是苍天可怜,我竟活下来了,不止如此,修行也有了提高。那时候我突然想到御海宗师尊所说生既是死,死就是生。或许这也生死之间也能提升元力?”
方大公子听着额角微微一抖,这是师傅们让门外弟子拼命的时候挂在嘴边上的话!
恒隽继续说着,“我就这么做了……结果几次下来,真是连我都不信。后来我又遇到了张老丈!可能是张老丈可怜我一个人在山上修行,就教给了我一些招式。一开始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就练了下,这才发现竟是五禽戏中的招数!”
“我感激张老丈,没事就下山看望他老人家,直到前阵子我下山……”
难怪他会出手相助那张姓……
“这么说,你一直在元丰山上?”方大公子打断。
“不错!”恒隽点头。
恒隽下山之后的事情,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倒是没想到他一直在山上。
方大公子目光闪了闪,“元丰山元气诡动,你可知道?”
恒隽点头,“大公子也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我当然不能放弃!”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山上修行了?
方大公子眼中诡色一闪。
恒隽心头立时打了个颤。
不会师尊所料有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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