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咬着唇角看着那玉簪,眼底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外。
满是诧异的将那簪子捡起来,江灵歌居然发现,那玉簪的中心,居然藏着一把细长的铁钥匙。
再看那墙壁上的锁眼,江灵歌瞬间笑了。
要不要这样意外?
所有的巧合连在一起,让她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图纸,玉簪,还有这出得天独厚的密道,她简直占据了所有的有利条件。
这说明,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关于她的吗?
心中这样想着,江灵歌还是将那钥匙放在了墙壁的锁眼之中,机关迸发的咔哒声在空间之中传来,整个墙壁一阵颤抖,就在江灵歌的视线之下,她眼前的墙壁突然凹陷下去了一块。
原本没有任何痕迹的墙壁,硬是出现了一个门的空间,虽然不算大,却也足够她自己走进去。
满是灰尘的正前方,狭窄的黑暗空间里面,居然只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架。
那书架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盒子,盒子四周镶嵌着宝石,金贵异常,只要一眼看去,就知道绝对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四周摆放着一些书籍,她没有去看,而是将那盒子缓缓掀开。
盒子里面是金黄色的绸缎,那是只有书写圣旨才能用的东西,江灵歌一言不发的将其打开,目光扫到了上面的字迹。
这一看,江灵歌只感觉心思巨颤,三观都被毁了重整了一遍。
就像是以往的所有认知,都被打碎重组了一样。
她看着看着,倒是忍不住笑了,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她将圣旨铺在桌面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一个名字。
大皇子吾儿楚言。
她可清楚的记得,那上面玉玺的名字乃是前朝皇帝的名讳,而这圣旨,是前朝留下来的传位圣旨。
从孟太傅那里,江灵歌倒是听到过一些关于当年的传言,她父亲江言和当今皇上情同手足,也是最早一批拿着圣旨起兵的人,当初前朝全被慕容氏霸占,皇子死的死,夭折的夭折,只有一个妃子带着皇上的圣旨在当年皇上的心腹保护之下离开了楚京,找到了当年皇上在外面留下来的一些部署。
西楚经历过那一次变故,已经等于重新洗了次牌,可是江灵歌却明明白白的记得,当今的皇上名讳并非楚言,而是楚哲。
既然如此,那楚言又是谁,和江言,又是什么关系?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张已经拉开的大网,江灵歌不断的思考着属于原来江灵歌的记忆。
从她母亲过世,到她出生以后的所有安排,当今的这位皇帝陛下,究竟插手了多少事情。
“楚言,江言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当今皇帝倒是将李代桃僵做到了极端,我和他太子的指腹为婚,难不成就是你想要自己的子孙名正言顺吗?”
江灵歌一边冷笑,一边将自己手中的圣旨抓的很紧。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然将圣旨反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背面。
“就连地图上面的字迹都能用特殊方法来显露出来,我不相信着圣旨只有这点消息,如果跟随地址仔细查找下去,会不会查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她嘴角微微动了动,说了一句已经在心里化为事实的答案:“比如,江家的江老夫人,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江言的二子!”
江灵歌低笑出声,那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之中回荡着,有一种让人心寒的诡异。
江灵歌将圣旨重新放在那个盒子里面,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她熟记于心,而这里应该是最安全妥当的藏东西的地方。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这地下的暗道有什么联系,可是,这玉簪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这圣旨上所言是关于她父亲的身世,就算她再不去联想都不成了。
想必,知道这件事的朝中大臣绝对不少,为何不曾听到任何一个人提起。
甚至任由这件事在她父亲死后的这么多年,埋葬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当她死去之后,这秘密就永远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楚氏已经彻底灭亡,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被人取而代之。
可她还有重重疑点,不明白当初她父亲明明应该知道这件事,为何隐忍不说,还抛头露面的上了战场。
里面还有太多需要她探寻的东西,她绝对要调查到底。
从石室之中找到另外一条从这里出去的通道,江灵歌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间暗室,她循着路径找到出口。
外人不知道的是,这密室之中还有另外一幅图纸,这幅图纸上面标注着所有密道之中的机关位置,甚至还有一些之前那张地图上完全没有显露的通道。
可以说,这张图纸才是最终建造地道的人掌控的最大秘密。
有了这张地图,可以说,整个地下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死角,她能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比旁人多了不少生存下来的几率。
这地道的寿命至少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时间,江灵歌可以肯定,这并非是她父辈能够完成的任务,不过前朝混乱,这地道最有可能就是先皇在被慕容氏软禁的情况之下,用所有的力量为自己的后代铺路。
而她父亲作为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拥有这密道的权限。
一把推开一个木头盖子,江灵歌从地道之中爬出来,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皇宫的一个宫殿之中。
她爬出来的位置是个桌子底下,四周有桌布遮挡,因为空间足够,她小心翼翼的将盖子先起来靠在旁边,只身从里面出来。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从外面出现。
江灵歌不敢轻举妄动,立刻稳住身形靠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