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昨日大师便说了小姐突然被狐狸精上了身,需要过几日做场法事才能好,你们怎么不看好来,让她跑出来了!”
白如烟说着,突然哭得梨花带泪,难受不已地控诉:
“也不知我柳府是招了什么孽了,昨日还好端端的欣柔,下午突然跟疯了一样,见谁都说怀了他的孩子,还指着我这个母亲说是贱人连夜请大师看了,说是府里进了妖邪,柳府家风一向正,怎得就突然招了妖邪呢!”
众人看着柳欣柔被拖进府,看这挣扎疯癫地瞪着叶意轩的模样,还真挺像是疯了。
他们一时也判断不了白如烟说的是真是假。
“啊!夫人,该不是会因为尹大小姐昨日带回来一个身上流黄血的人,才害的小姐被狐狸精上身吧?”
白如烟身边的嬷嬷突然大喊一声,对白如烟道:
“老奴昨日听闻下人说,尹大小姐将一个身上流黄血的人带回了府,恕老奴见识浅薄,活了四五十年,从未听说过哪个正常之人身上会流黄色的血,定是妖邪之物吧。”
什么?
那侍郎府的公子真的是妖邪,所以身上流黄色的血,还因为尹大小姐把人带回柳府,害得柳小姐被妖邪上了身?!
百姓们相对于八卦,更害怕那种神神鬼鬼之事,一时都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白如烟发现众人果然相信这话,心中狠狠松口气,面上却带着不可思议,指着尹幽月道:
“幽月!竟是你在害欣柔吗?你、你污蔑她名声便算了,为何要故意带妖邪之人回府害她性命”
百姓们一个个恍然大悟:
“难怪昨日尹大小姐坚持要把人带回去治疗,原来目的不是治疗,而是想要害柳小姐!”
“这、这怎么能这样做,方才柳小姐那模样,就跟疯了似的,要不是知道真相,柳小姐这辈子可就毁了!”
众人都用谴责失望的目光看着尹幽月,原以为尹幽月是被冤枉了,没想到竟连自家表妹都不放过,当真恶毒!
尹幽月很是佩服白如烟的急智,这种情况下,竟还能把所有都推到自己身上。
把一切都说成是癔症,是狐狸精上身,甚至指桑骂槐说全是她带病人回来害的柳欣柔。
尹幽月不得不感慨,白如烟的情商真的很高,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么好的借口。
若是换作其他女子,估计真的说不过白如烟。
尹幽月却只是挑挑眉,一点不在意众人厌恶的目光,她甚至带上了笑容:
“大舅母啊,你说我带回来的是妖邪之人?意思是礼部侍郎府的公子是妖邪?这话不若问问礼部侍郎大人同不同意?明明是病患,被大舅母说成是妖邪,不知等礼部侍郎府的公子醒来,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我都替他觉得委屈。其实大舅母说这么多没用,欣柔表妹是真有身孕还是狐狸精上身,只需找个大夫瞧瞧她有没有身孕即可。大舅母,若欣柔表妹真是癔症,更该让大夫瞧病,你这么着急让下人把欣柔表妹带回去,不就是怕大夫诊脉吗?”
尹幽月也知道白如烟绝不会让柳欣柔诊脉,然而正是如此,百姓们心中便会埋下怀疑的种子,待柳欣柔和叶意轩成亲后,孩子生下来,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
她已经撕下了柳府的虚伪嘴脸,白如烟再怎么掩饰都没用,况且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将礼部侍郎得罪了,若是真的怪罪下来,柳府怎么可能好过!
尹幽月叹了口气道:
“大舅母,我也知你不敢让大夫给欣柔表妹诊脉,既然你觉得我害了欣柔表妹,过两日我便搬出府吧,刚好我这几日赚了点银子,客栈还是住得起的。这些年我在柳府过得什么日子,至今难忘,本来是看在亲戚的份上,你们即使一直纵容下人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我也忍了,然而,今日你们却还想逼我亲自送走心爱之人,这点我怎么都忍不了!”
尹幽月说着,拉着邢墨渊的手就走进柳府。
路过柳立狐和白如烟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白如烟和柳立狐差点傻了,他们只听说昨天尹幽月带着一个身上流黄色血的病人回来,却不知道那病人竟是礼部侍郎之子!
如今虽然暂时圆了自己女儿的名声,可尹幽月说的对,只要她不敢公然让大夫给柳欣柔诊脉,百姓们也不可能会彻底相信,最重要的是,无意中竟把礼部侍郎得罪了,就算真的进京,恐怕也不会好过,最让他们觉得棘手的是,尹幽月说要搬出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