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是一种雅兴!”
叶缘泽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叶缘泽再次祭起问天剑,在黑暗中向上谷飞去,飞到无尘他们战斗的地点,无尘已经不在,叶缘泽道:“他已经练成了那禁术,估计刚离开不久,他身受重伤,飞行不会太快,我们定然能追上!”说完调动浑身真气,急速追去。
果不然,飞行没多久,见前方一人,长袍破烂不堪,咧咧歪歪,御着斩妖剑,飞行速度极慢,已然是真气枯竭,苦苦支撑。
叶缘泽紧紧的跟在那影像身后,只恨自己不早生二十年,将这奸诈之人一剑劈死。
飞行不远,无尘已飞过山脉,眼前呈现出,点点灯火,冷秋水指着前方,道:“那里就是我的故乡,那里有一千多名百姓,那夜的天空中,就是这轮明月!”
只见无尘飞到高空,遮住身后明月,盘坐斩妖剑上,左掌拖右掌于胸前,右手结印,默念咒语,无尘浑身剧烈颤动,面目狰狞恐怖,肚子逐渐膨胀了起来,破烂的长袍被裂碎,最后那肚子竟然膨胀的成一个巨大的圆球,无尘那头部和四肢已经深陷在圆球之中,圆球内部黑光涌动,似有千万条水蛭凝成一团,令人头皮发麻,恶心至极。
片刻后,黑光一闪,那圆球无声的炸裂,只剩那狰狞的头颅,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的黑线从炸裂的圆球中狂涌而出,向地面四周急速散播开,那黑线越伸展越细,直到看不见,叶缘泽天眼睁开观看,隐隐约约能看到空中四处迅速游窜的细线,那细线迅速布满整个空间,‘沙沙’的射向地面的每家每户,每一个人,每一个活物。
顷刻间,那地面的百姓被那细线射中头部,浑身一颤,似被细线吸去所有的魂魄和精血,立刻干瘪下来,化为行尸,那些行尸丧失理智,立刻狂躁起来,动作异常迅速,四处游窜,遇到活物便凶猛咬去。
整个村子行尸迅速增多,行尸之间相互撕咬,许多行尸被撕碎,残肢断臂满街都是。
冷秋水她指着村口一颗柳树,道:“我就在那颗树上!”
叶缘泽飞身过去,只见一颗烂了心的老柳树上,一个小女孩伏在树丫上,浑身不住的颤抖,呜咽看着树下那些疯狂的行尸撞击那柳树的树干。
冷秋水浑身不住的打颤,紧抓着叶缘泽后腰,道:“我那时正在去掏鸟蛋,几个小伙伴还在树下等着接鸟蛋,不知被什么物体,突然钻入我的脑中,似要把我的脑浆都要吸出,剧痛无比,一时间连救命都喊不出,待我能发出声的时候,我发现树下的小伙伴已被那些冲过来的行尸,撕碎咬烂!”
叶缘泽看着冷秋水当年的影像,那颤抖的小身躯,那无助的呜咽,那焦黑的皮肤,那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树干,不自觉的将冷秋水紧紧的揽在怀里。
再看那细线,迅速收缩回无尘那仅剩的头部下面,再次凝成一团,盘旋蠕动,片刻后,重新形成新的黑亮的身躯,无尘口吐几口黑血,光着身子,咧咧歪歪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叶缘泽狠狠道:“他走了,或许去炼化那些魂魄和精血去了!”
冷秋水道:“用不用追去看看?”
叶缘泽道:“不用了,我一定要想出方法,离开这镜中,下次再见,必将他剁成烂泥!”
冷秋水道:“我们还能有机会出去吗?”
“只要你我不放弃,机会一定是有的!”
冷秋水喃喃道:“恐怕我要看不到了,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叶缘泽此时才感觉到冷秋水浑身冰冷,皮肤开始红肿,她已经半天没有在那湖水中浸泡了。
叶缘泽道:“秋水,你要坚持!”取出忘忧酒,轻轻喂了冷秋水几口酒。
冷秋水喝完几口酒,稍好,轻咳一声,道:“能在你的怀中死去,我这些年来也并不是没有幸福,梦瑶不是说了吗‘在甜美中死去,会是永恒。’!”
叶缘泽心中一纠,道:“梦瑶的说过的话,你怎都知道!”
冷秋水淡淡道:“我虽未见过她,但我曾经嫉妒过她,后来是羡慕她,最后是同情她!”
叶缘泽怅然道:“她们若不是爱上我,也许现在活的,都会很好!”
冷秋水道:“你也喝几口我酿的酒吧,陪我再沉醉一回,也许你出去后,再也没人给你酿这忘忧酒了!”
叶缘泽道:“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叶缘泽搂着冷秋水,依偎在那呜咽的女孩旁,两人慢慢饮着忘忧酒,呢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