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梨缓缓走到容花月的跟前,俯视着她狰狞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花月,你满心算计这么久,可落到如此地步的却是你自己,你以为自己多大本事?最后还不是求着我给一条活路,你再不屑我,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这辈子每时每刻你都该记清楚。”
容花月瞪大了眼睛,狰狞的面容更显凄惨,拼命的从千安怀里伸手要抓香梨,嘶吼着:“凭什么!?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李香梨冷笑一声:“那就带着你的不甘心下地狱,否则你活着的每一刻,都是我给的!”
“啊!”容花月发出凄厉的吼声,不知多少愤懑与不甘,却无能为力。
千安抱着容花月离去了,郭寒才问香梨:“你为何同情千安?”
香梨挑了挑眉:“我为何要同情他?我只是更想看到容花月生不如死。”
“撒谎,你分明是被千安的真情打动,香梨,你比谁都重情义。”
“我只是可惜,这样的难得的男人,偏生爱上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是他的悲哀吗?”
郭寒摇了摇头:“那不是悲哀,那是命,就像你对于我,也是命。”
香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从前总是觉得看不透他,他太复杂,他的世界也太大,她讨厌这种蒙蔽的感觉,以至于在他真的对她坦诚相待,她依然觉得难以信任,可此时此刻,她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中,如此清明单纯的感情。
就像你对于我,也是命。
像是一句寻常的话,却也让人忍不住心动。
香梨闪躲的避开他的眸子,连忙起身往外跑了:“我去看看你药熬好了没。”
郭寒无奈的摇头,这女人怎么总把他当老虎似的,他又不会吃了她!
嗯,吃倒是挺想的·····
香梨一出屋子就捂住了微微发烫的脸,没好气的拍了拍自己:“真是没出息!”
——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沉重的挥棍声终于结束,千安****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挥棍的人立刻拿来了金疮药给敷上:“千安,你这又是何必。”
千安踉跄的撑起身子,脚步都是虚浮的:“无事。”
都是自家兄弟,自然都于心不忍。
千安扯了扯嘴唇,似乎就算是对大家道别了,随即转身离去。
水生沉眸道:“千安,值得吗?”
葬送了自己大好前程,为了一个疯女人。
千安看了他一眼,淡声笑了笑:“值。”说罢,便再也没有留念,放下了自己的身份的令牌,果决离去。
水生重重的叹气,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香梨站在不远处看着千安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容花月真是有眼无珠,一心想着攀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忽视苦苦守候在自己身边的人,这样的女人,又怎么配得到这样的爱?
香梨轻轻摇了摇头,都是千安自己的抉择,他的感情如何,旁人又如何评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