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曰:奈何察之也?潘崇曰:飨江芊而勿敬也。太子听之。江芉曰:呼役夫,宜君王之欲废女而立职也。商臣曰:信矣。潘崇曰:能事之乎?曰:不能。能为之诸侯乎?曰:不能。能举大事乎?曰:能。于是乃起宿营之甲而攻成王,成王请食熊膰而死,不许,遂自杀。
韩魔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乃令人刺韩廆于朝,韩魔走君而抱之,遂刺韩魔而兼哀侯。
田恒相齐,阚止重于简公,二人相僧而欲相贼也,田恒因行私惠以取其国,遂杀简公而夺之政。
戴驩为宋太宰,皇喜重于君,二人争事而相害也,皇喜遂杀宋君而夺其政。
狐突曰:国君好内则太子危,好外则相室危。
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子虽置,然而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以为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
六。文王资费仲而游于纣之旁,令之谏纣而乱其心。
荆王使人之秦,秦王甚礼之。王曰:敌国有贤者,国之忧也。今荆王之使者甚贤,寡人患之。群臣谏曰:以王之贤圣与国之资厚,愿荆王之贤人。王何不深知之而阴有之,荆以为外用也,则必诛之。
仲尼为政于鲁,道不拾遗,齐景公患之。黎且谓景公曰:去仲尼犹吹毛耳。君何不迎之以重禄高位,遗哀公女乐以骄荣其意。哀公新乐之,必怠于政,仲尼必谏,谏必轻绝于鲁。景公曰:善。乃令黎且以女乐二八遗哀公,反公乐之,果怠于政。仲尼谏,不听,去而之楚。
楚王谓干象曰:吾欲以楚使甘茂而相之秦,可乎?干象对曰:不可也。王曰:何也?曰:甘茂少而事史举先生,史举,上蔡之监门也,大不事君,小不事家,以苛刻闻天下,茂事之顺焉。惠王之明,张仪之辨也,茂事之,取十官而免于罪,是茂贤也。王曰。相人敌国而相贤,其不可何也?干象曰:前时王使邵滑之越,五年而能亡越,所以然者,越乱而楚治也。日者知用之越,今亡之秦,不亦太亟忘乎。王曰:然则为之奈何?干象对曰:不如相共立。王曰:共立可相何也?对曰:共立少见爱幸,长为贵卿,被王衣,含杜若,握玉环,以听于朝。且利以乱秦矣。
吴攻荆,子胥使人宣言于荆曰:子期用,将击之。子常用,将去之。荆人闻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也。吴人击之,遂胜之。晋献公伐虞、虢,乃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女乐二八,以荣其意而乱其政。
叔向之谗苌弘也,为书曰:苌弘谓叔向曰:子为我谓晋君,所与君期者时可矣,何不亟以兵来?因佯遗其书周君之庭而急去行。周以苌弘为卖周也,乃诛苌弘而杀之。
郑桓公将欲袭郐,先问郐之豪桀良臣辩智果敢之士,尽与其名姓,择郐之良田赂之,为官爵之名而书之,因为设坛场郭门之外而理之,衅之以鸡?,若盟状。郐君以为内难也,而尽杀其良臣,桓公袭郐,遂取之。
邺令襄疵阴善赵王左右,赵王谋袭邺,襄疵常辄闻而先言之魏王,魏王备之,赵乃辄还。
七。秦侏儒善于荆王,而阴有善荆王左右而内重于惠文君,荆适有谋,侏儒常先闻之以告惠文君。
卫嗣君之时,有人于令之左右,县令有发暮而席蓐甚,嗣公还令人遗之席,曰:吾闻汝今者发蓐而席弊甚,赐女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也。
注释:
#1『权』乃『谏』之误,据迂评本改。
#2此处脱『死』字,据迂评本补。
#3『下』显系『不』之误,当改。
#4『二军』误为『二君』,据凌瀛初本改。
#5『济阳君』三字衍,据陈奇猷本删。
#6此处脱漏两千余字,今据陈奇猷集释本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