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槿全无被人仇视的自觉,很开心地端起高脚杯,和席栾碰了杯,对白婧说:“我和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就自便吧。”
白婧很想问,这顿饭是你请还是我请?但她在席栾面前,从来没有正面怼过穆槿,即便她和穆槿关系最差的时候都没有。顶多就是高黑状而已。此时她不想给席栾留坏印象,更不能口出恶言,只能忍下这一次。
席栾食指和中间夹着高脚杯杯底的柱子,在桌上推着酒杯摇晃液体,闻到红酒飘逸而出的香味,问白婧,“你这次去瑞典,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婧说:“一切都没有头绪,到了那边得看看实际情况。”
穆槿擦嘴,“席栾呦,你着急什么?白女士到了那边,总会给总部打汇报的。到时候不就知道瑞典市场的具体情况了?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鉴于芙蓉山庄的事,您已经成为一个有前科的人,所以这次去瑞典做事,请您三思而后行。”
白婧啪一下放下筷子,“穆女士,你这番话说的有些早了吧?”
穆槿耸肩,问席栾,“早吗?”
席栾但笑不语。
穆槿咯咯笑着,拖着下巴,身体稍稍往前倾,“白婧女士,怕您忘了,我今天刚从您手里接管了那些个股权。就是您当初费尽心机从席爷爷手里骗来的那些股权哦。拖您的福分,我现在也在公司有话语权了。成为ce的主人,感觉真的很不错呢。”
白婧刷的瞪大眼睛。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么快。
昨天律师从她这边签了接触协议,今天席栾就召开股东大会,大会之后律师就过渡了股权
席栾还真是心急。
愤恨在眼中一闪而过,白婧捂嘴笑了,“我当然相信席栾的办事能力,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迟早要接受股权,为何不在今天的股东大会顺便签了转让书呢?这样当中签署的转让书,见证人更多,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穆槿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当即看向席栾。
席栾摇晃酒杯的手一顿,抬起了头。
“穆槿不知道情况,你也忘了吗?爷爷转让给你的股权,只有分红权,没有话语权。所以两次转让才没有引起股东大会的异议。毕竟是私人财产,个人有权利随意做出处置。”
白婧装出懵懂而恍然的样子,“哦对对,我倒是忘了。”
穆槿却皱起眉头,“没有话语权吗?”
席栾再次解释,“如果个人手中只有股权,是没有话语权的。但如果在公司任职,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穆槿问:“那决策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