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出来犯案露出蛛丝马迹,就是他的末日。
安慕然这段时间过得战战兢兢,她一直在害怕叶子言会再次的来打搅她,特别是想到那个威胁她的视频,她的心里更是忐忑,那个视频终究是个祸害,只要一天不消除她就一天睡不安稳。
因为害怕叶子言的纠缠她这段时间大门都不敢出,整天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雕刻东西。
她的变化没有逃过陆泽轩的眼睛,他知道安慕然在担心什么,为了让安慕然能够放心,他去找了叶子言,告诉了他安慕然最近的状况,陆泽轩想让叶子言尽快和林诗嘉举行婚礼,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安慕然的担心,叶子言沉默半天后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告诉陆泽轩,让他转告安慕然,他已经决定和林诗嘉结婚,婚期定在下个月,让她放心。
知道叶子言和林诗嘉即将结婚的消息后,安慕然终于放下了一部分心,她开始试着外出,因为担心她,陆泽轩特意关照她每次外出一定要有安紫凝的陪同才行。
安紫凝对于陆泽轩的安排自然满口答应,每次陪同安慕然出去她都表现得尽心尽力,安慕然对她也很依赖。
陆泽轩见她恢复得很好,于是把结婚的事情再次提了起来。
安慕然对婚礼的事情有些小害怕,虽然得到叶子言要结婚的保证,但是上次的事情毕竟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面对陆泽轩再次重提结婚日期,她没有明确答应,只是说让她想想。考虑清楚再给他答复。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安慕然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结婚的事情,嫁给陆泽轩一直以来就是她的心愿,只是经历过这么多她不确定自己能否保持当初的那种纯真,陆泽轩可以肯定对她始终如一,可是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不可否认叶子言对她的粗暴已经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她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嫁给他?嫁给他后会幸福吗?
安慕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一直到半夜也没有睡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给她发短信,难道是陆泽轩?他也睡不着吗?
安慕然伸手拿过手机点开,发现竟然是陌生的号码,她打开短信,吓得差点叫出声,那短信竟然是她之前收到的那个视频。
叶子言不是承诺放过她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又发视频给她?安慕然气得直发抖,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他的承诺压根不能算数,既然他压根不准备放过她,她决定豁出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抱着必死的决心她不害怕了,她倒要看看叶子言接下来会做什么,果然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又收到了短信,安慕然点开,“这些视频换取五百万现金你觉得值得吗?”
看了短信安慕然明显的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这个视频是叶子言拍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另有其人,既然对方的目的是钱,一切都很好说话,只是他们真的是为了钱吗?还是这压根就是叶子言在演戏,他明了说要放过她,背后又搞这一套?
不管怎么样,安慕然决定去见一下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谁!她给对方回复了短信,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在海滨西郊的咖啡馆见面。
这一夜安慕然又是一夜未眠,早上陆泽轩敲门让她吃饭时候她说还想在睡会,陆泽轩没有打搅她,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公司。
陆泽轩离开后安慕然起了床,她淡定的对着镜子化了妆,然后下楼,客厅里管家张妈正在低声和安紫凝说着什么,张妈和安紫凝的关系一直很好,安慕然经常会看见她们在一起说话,不过今天她突然觉得她们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
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听见她的咳嗽声音,张妈和安紫凝马上分开了,“大小姐起床了!”张妈带着招牌式的笑容迎过来。“我马上给您准备早饭!”
安慕然点头走进餐厅坐在了餐桌旁,安紫凝跟了进来,“早餐正在准备,姐姐等一会就好。”
“好!”安慕然淡淡的应了一声,心思完全不在。
“今天有歌剧演出,我已经订了票,我们吃过晚饭一起去吧!”安紫凝似乎看不出她的不在状况。
“是吗?”安慕然反问,她刚刚一直在想晚上以什么理由溜出去去见那个发视频的人,安紫凝说她订了歌剧的票让她有了主意,“你打电话给轩,让他也一起去看!”
“我已经和姐夫说过了。他说让我和姐姐先过去,他下班后从公司直接过去。”安紫凝回答。
“这样啊!”安慕然现在最担心的是陆泽轩不肯让自己一个人外出,既然陆泽轩不回家,那么她就不用和他解释要去见人的事情,让安紫凝解释下就好了。“我晚上有事情要出去下,你和轩去看吧!顺便帮我向轩解释下。”
“姐姐不能推掉约会吗?参加演出的都是姐姐喜欢的人。”安紫凝劝说。“姐夫看不到姐姐肯定会着急的。”
“不能!”安慕然回答,“到时候你和轩解释下就好了!”见她坚持安紫凝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下午,安慕然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出门赶去了西郊,为了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她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出租车,而且比约见时间提前了两个多小时。
安慕然在出租车上换了外套,并且还戴上了墨镜和帽子,她在约定见面的地点旁边的西点屋下了车,选择在西点屋下车是因为西点屋紧挨着咖啡厅,在西点屋里能够很好的观察进出咖啡厅的人。
按照安慕然的想法,对方既然是为了钱约她见面肯定会事先来这里踩点,她选择早两个小时的目的就是想观察进入咖啡厅里的人,好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安慕然走进西点屋点了些面包和饮料坐下来开开始观察咖啡厅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并没有发现咖啡厅有什么奇怪人出入,她有些烦躁地收回目光,难道自己的猜测有误,对方压根不会提前来踩点?
收回目光的时候她发现西点屋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戴着墨镜帽子的男人,男人点了一些吃的径直走到离安慕然不远的地方坐下。
因为对方和自己差不多的打扮让安慕然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发现男人的目光也在注视着咖啡厅大门口。
安慕然心里一动,难道?她换了一个位置让自己背对着男人,然后从前面的玻璃里开始打量男人。
男人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咖啡厅,对点的吃喝压根没有任何的兴趣,安慕然越看他就越觉得怀疑,她沉思一会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意思是路上堵车,自己可能会晚点到,发完这条短信她开始观察男人的动作。
很快男人开始掏出手机查看,看完短信后马上收回目光不再关注咖啡厅,难道这个人就是发短信威胁自己的人?不会这么巧吧?安慕然吃了一惊。
男人看完短信开始打电话,“老三,你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听到男人打电话的内容,安慕然猜测自己应该是多想了,男人应该是收到朋友的短信然后招呼朋友过来吃东西。
她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正准备换位置继续观察咖啡厅,西点屋的玻璃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和男人差不多打扮的男子,男子进入后径直走向先前进入的男人所坐的位置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为什么要让我进来?”后头进来的男人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问道。
“情况有变化,她暂时来不了,所以让你进来先享受下!”这话虽然说得小声但是还是被安慕然听见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的是约自己的人?她又把目光看向玻璃,正巧看见后来进入的男人取下墨镜。
看清后来进入的男人的马脸和三角眼,安慕然突然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个人她在什么地方见过。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她仔细的回想,眼前突然出现一幕奇怪的场景,下着大雨的街头,冰冷刺骨的寒冷和无法言喻的恐惧感觉包围着自己,马脸和三角眼在她眼前晃动,是那样的凶恶那样的可怕,安慕然无法再想下去,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开始出现空白。
两个男人还在说什么可是她却一句也听不清楚,昏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她感觉自己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好像是要窒息了。
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安感觉太痛苦了,安慕然不想死,她竭力的想抓住一点什么东西支撑自己,可是面前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抓,她的手在面前的桌子上面胡乱的摸索着,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是面前的杯子被自己碰落在地摔碎了,就这一丝模糊的意识过后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看见她摔倒在地,西点屋的服务员马上跑了过来,有人开始对昏厥在地的安慕然做一些急救的措施,还有人开始拨打120急救电话,离她不远一直在窃窃私语的两个男人也把目光看了过来,当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后,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对视一眼马上站了起来,本来这两个人是准备走向躺在地上的安慕然的,不过当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集过来后马上改变了方向,他们没有停留而是穿过人群急匆匆的离开了西点屋。
安慕然醒过来的时候迎面接触到的是一双关切的眸子,她吓得翻身坐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叶子言赶紧退开几步,并且尽量温柔的保证。
“你怎么在这里?”安慕然镇定下来。
“你在西点屋晕倒了,然后被送到了这里,这里的医生认识你所以给我打了电话。”叶子言解释。
“晕倒了?”安慕然不自然的回忆,脑子有些混沌,依然是很疼。她用手抱住头,一脸的痛苦。
“是不是很难受?”看见她露出难受的样子叶子言上前一步扶住她,出乎意料她竟然没有推开他,“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看看。”说着他伸手按铃。
医生很快匆匆赶来了,他们对安慕然进行了一通的检查,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不过安慕然的表情却一直很痛苦,一直在抓狂,鉴于她现在的状况很痛苦,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安慕然注射镇定剂后睡着了,叶子言这才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他刚刚对她说了慌,不是医生打电话给他,而是他派去监视安慕然的人给他打了电话,说安慕然在西点屋晕倒了,所以他才匆忙赶到了医院。
派去监视安慕然的人告诉叶子言,安慕然从下午开始就出现在那家西点屋,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人,他还提供一个细节给叶子言,说安慕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坐出租车,并且她在上出租车后马上换了衣服。
这让叶子言很吃惊,她为什么不开车去,为什么要在出租车上换装?他可以肯定安慕然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监视的人说安慕然在那家西点屋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前一直都很自然,后来突然的晕倒了,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身体出了状况。
叶子言猜测如果她是去见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和她有联系,他沉思一下拿起安慕然的手机打开,里面没有别的通话记录,他又查看了她的短信,发现只有一条短信,内容是我现在在堵车,可能要很晚才到。
看她发短信的时间是在下午五点三刻,监视她的人说她五点不到就出现在那家西点屋,也就是说她这个时间段应该在西点屋坐着的,为什么她要说自己在堵车?难道她想试探什么?或者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叶子言试着拨了下安慕然发短信的这个电话,却发现这个号码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