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出现之后,叶承欢被任言恺行为所伤的次数的确数不胜数,但是像今天这种渗进骨子里的无力感,还是第一次。
叶承欢将包随意的扔在地毯上,只身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勾唇苦笑,现在的她,感觉灵魂一点一点在被抽离,她越来越偏离最初的轨道。
现在,她好像更加懂了“迷途”这两个字。
随着疲惫渐渐侵袭,叶承欢闭上眼睛。
任言恺从酒店出来,一路开车,几乎要将油门踩到底。
“嘟嘟嘟……”被随意扔在座位上的手机一直在响,红了眼的任言恺没有去接,而是任由它在一边独自作响。
“啊!”
开了好久后,任言恺在一处林荫大道上将车停住,他重重地拍了拍方向盘,大叫一声,好像是在发泄一般。
“嘟嘟嘟……”
本来熄了屏幕的手机在这一刻又亮了起来,任言恺从方向盘上爬了起来,他的拳头一直在颤抖,猩红的双眼撇向身边的通讯物。
那一刻,他心里竟然希望电话是叶承欢打过来的。
可事实却是让他失望,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温可,不是叶承欢。
“砰!”
任言恺将手机狠狠的往车外咋去,铃声戛然而止,手机因为巨大的撞击被砸的粉碎,里面零零散散的零件全部掉落出来。
砸完东西的任言恺没有往窗外看一眼,冷漠的开车离开了。
站在酒吧门口,五光十色照应着他的脸,阴郁的可怕。
任言恺其实不喜欢酒吧这个地方,以前他之所以经常踏足这里,完全是因为陪温可和江哲。
而今天……任言恺扯了扯领带,讽刺笑了笑,此刻,之所以来这里,竟然会是因为借酒消愁。
任言恺的到来,给了酒吧其他人不小的压力,之前,只要有他的到来,其他人就拘束许多。
之前有过胆子大的人挑事,可任言恺没有任何事,反观那人,据说,好像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傻子。
至此,就算是再不甘,也没有人敢发声,这次也一样,任言恺来了之后,他身边的地方自然而然的空了出来。
酒保知道任言恺的习惯,自然的给他递过去了一杯香槟。
“今天,给我拿最烈的酒。”
任言恺阴沉的话一处,酒保当场惊住,呆呆的看着他,难以置信。
“我说,给我拿最烈的酒,还要我说第三遍?”任言恺第二句话带着冷气,酒保很清楚他“事不过三”的性子,自然忙不迭的过去调最烈的酒。
“任总,酒,酒来了。”酒保颤抖着手将酒到任言恺跟前,他的余光撇到一位走过来的女人,当下一喜,心中感叹“有救了”。
“言恺,你不能喝这么烈的酒。”当任言恺要将酒全数往肚子里灌的时候,温可的手伸到了他的杯口,阻止了他的行为。
“放开。”看到面前的人,任言恺的声音明显在压抑着情绪。
“你明明知道你不适合这么烈的酒,为什么还是要喝?”温可温柔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好吗?”
“温可,你放手。”任言恺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如果你今天非要喝这么烈的酒,那我陪你一起。”温可说完,抬头便吩咐酒保,“给我调一杯同样的酒。”
“不准调!”
酒保正准备去调酒,这边却听到了任言恺命令的话,额头顿时渗出冷汗,背脊一凉,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言恺,这件事情不能为难酒保,既然你可以喝,为什么我不可以?”温可咬唇道。
任言恺没有回话,仰头将手中的酒尽数灌进肚中。
“言恺,你!”温可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咳咳咳。”烈酒灌进肚中,不习惯的任言恺咳嗽了几声。
温可着急的帮他拍背:“我都说了,你不能喝这么烈的酒!”
任言恺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酒吧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