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弹开。
任言恺长腿一迈走进浴室,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叶承欢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站在这里看她洗澡?
“衣服。”他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件连衣裙。
他看见她的视线落在衣服上,作势欲走:“不要就算了。”
“等等,把衣服给我!”叶承欢一把扯过衣服,然后使劲一推,将他推到了外面,迅速关上了门,顺带扭上了锁。
听到“咔嚓”一声,她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无时无刻的不在作弄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把她耍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放过她。
打开热水,将整个人泡进浴缸里,感觉全身被暖流包围,叶承欢才觉得压抑的心情顺畅了一下。
身上隐隐还有痛楚,红肿的皮肤似乎在嘲笑着告诉她,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一切。
多么可笑,她竟然在办公室里和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她自己脱下了衣服,送到了他的眼前!
眼泪一滴滴砸在水中,叶承欢将脸深深的埋进水里,过了好一会才将泪水擦干净,然后起身穿衣服。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就没有资格软弱了。
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找到报仇的机会,然后将所有付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赵明诚!
她走到镜子前,随便扫了眼,看见台上竟然还有女人的化妆品。
难不成这个办公室平时还有女人出入吗?
算了,管她什么事,她又有什么资格管任言恺的私事。
想了想,叶承欢还是拿台子上的化妆品化了个淡妆。以前还没有嫁给赵明诚的时候,她也是不化妆不出门的主儿,后来嫁了人,又待孕很少出门,也就渐渐的不化妆了,好在虽然生疏但手艺还没退步。
她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人儿,转身推门出去。
任言恺一抬头,看见她这个模样,顿了几秒:“你化妆了?”忽然间他面色微变,竟然一下子站起身来,走向浴室!
她从来没见过他有如此大的反应,怔怔的看着他快步走进浴室,然后在台子上翻找了一番,半响才沉着一张脸,直直的走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谁允许你动台子上的东西的?”
“不就是点化妆品嘛,你又用不到……”她小声嘀咕了几句,感觉到随之而来的低气压,急忙改了口,“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这个任言恺有什么怪癖,说不定就喜欢化妆呢!
毕竟不打招呼就用了他的东西,确实是她的责任。
任言恺盯着她,言语间不自觉沾上三分沙哑:“以后这个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除非经过我的允许,否则都不可以用。”
看见她点头,他才移开视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吧。”
叶承欢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一阵战栗。
关于任言恺的消息,她即便是不在商场上,也能从电视报纸上了解几分。他手中握有的七分天下,跟天性中的悍暴心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如何解释,他短短两年间,以变态速度般的吞并各家企业,甚至对很多当时全盛中的同行大开杀戒。
任言恺的名字如同卷过洋流的风,所经过的地方,都令人闻风丧胆。
而这段时间和任言恺极为亲密和短暂的接触,在他漫不经心的表面下,她差点就忘记了他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人物,从而对其放松了警惕,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
叶承欢低下头,唇下意识抿成一条直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在心里划分一条楚河汉界,即便是**上有所接触,但心中要将自己和他完全隔离开来。
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才对。
她深吸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叶承欢跟着任言恺从专属电梯下了25层,然后拐了个弯,就是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