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才说,李家的人都有特色得很。哪有人上赶着找骗,还让别人从他那里捞好处的?这厮说她笨,真不知道笨的到底是哪个?
水名灵好整以暇的理了理松散的衣裳,“殿下,您是不是缺心眼儿?”
她说话时,张合的粉嫩唇瓣划过他温厚的掌心,痒痒的,酥酥的,似一根羽毛拨弄心尖尖儿。
李义看着她洁净清冷的脸,竟有一种想打破她身上宁和气质的冲动,欲意在她身上掀起海浪滔天,搅乱她的孤清,让她整个人都属于他。
可她太独立,太有自己的思考,这很愁人,也很吸引人。
李义身为太子,头一回被人骂缺心眼儿,若是平日,早便将之大卸八块,但此刻,他面对她,古怪的哼一声,“不知道是谁缺心眼儿!”
说完,小院前亮了一点灯火,两个人影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待他们靠近,水名灵才看清是张东带着太医来了。
二人先后走近院子,施礼后,太医略过明显伤得最重的水名灵,直接为李义看诊。
李义不悦的瞪太医一眼,“没看到本太子的恩人受伤了吗?”
他脾性果然变幻莫测,前一秒还好好的,现在又发火了。
老太医被他吓得抖三抖,惶恐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老臣这就为姑娘看诊。”
太医汲汲走到水名灵身边,替水名灵查看伤势,又把了脉,说她只受了外伤,其余并无大碍,然后替她包扎好伤口后开了一张药方子,李义又吩咐张东亲自盯着拿药、煎药。
老太医和张东匆匆忙忙的来,旋即匆匆忙忙的走。
水名灵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对李义道:“天将亮了,殿下快回去歇息罢,一会还要上早朝。”
她说完往尚且完好的床榻走,李义看她脱鞋准备躺下,挑眉问,“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睡这儿?”
屋里的东西七零八碎,完好的所剩无几,而且门窗悉数毁坏,四周毫无遮蔽,夜里湿气重,风大,还怎么能睡?
水名灵不以为意的坐下,“只要有床便可,奴婢要求不高。”
“你不怕那些黑衣人再回来?”
“他们的目标是殿下,不是奴婢。况且此次打草惊蛇,宫内戒备更为森严,他们不会回来了。”
在这方面上她却是头脑清晰,灵光得很。
李义走到床前抓住她没有受伤的手,水名灵微凉的眼波飘向他,他道:“你是本太子看中的千里马,不准在这睡!”
他生来就被冠定上了储君的重担,受万人追捧,在簇拥中锦衣玉食长大,脾气霸道。
水名灵没有过多拒绝和挣扎,抬眸扫他一眼,“奴婢睡哪里?”
虽然她不是个挑剔的性子,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有个更好的睡觉地点她也很乐意。
“今夜情况特殊,时间紧急,无法立刻给你收拾出别的屋子,你便暂时去本太子的寝宫住,本太子命人在外间给你收拾个舒适的睡处。”李义认真道。
住太子寝宫,有暖炉,有人伺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水名灵撩眉笑了笑,“殿下属实厉害的。”
她的赞美来得突兀又诡异,加上这少有的笑,李义不禁毛骨悚然,“什么意思?”
“原先您还被奴婢吓得不能见女人,如今再见奴婢,竟然能将奴婢在您寝殿外了,突破自我,战胜自己显少有人能做到,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殿下不是厉害是什么?”
说话间,水名灵利索的穿上鞋。
她能跟李义说这番玩笑话,可见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对他放心了。
倒是李义,没有料到她拍起马屁来夹枪带棒的,让他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她的手,“本太子岂是宵小之人?本太子早已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