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拱手道:“两位,我只是路过,告辞。”
李子婳一下挡在从进面前,吃吃笑道:“从长老,贵院弟子好生受欢迎,连神秘的花魁都相邀私会。风流倜傥,佩服佩服。”
“李掌门切莫胡说,剑锋试炼已近,我院弟子都在勤奋修行,又怎么会光顾这烟花之地。”
“是么?”
从进心里苦啊,恨不得把鹿开那混蛋骂个千遍万遍。
这混球闹出的动静也够大的,怎么好像全城的人都奔着他来了一样。
关键是,为了小徒弟司若的清誉着想,他还不能声张来意,只能用不痛不痒的话语呛回去。
“两位皆是一派之主,当是事务繁忙才是,怎这么有闲心。不如多向法无大师看齐,闭关苦修,不要理会这凡俗纷扰。”
从进话未落音,身后响起一阵低沉悠扬的佛号,一道金光破空而出,金光一开,现出法无大师的真身来。
从进脸有点痛。
几人各自对视,都是面面相觑。
法无微微一怔:“咦,三位也在?”
李子婳也愣了一下:“怎么,连法无大师也对这万花楼的花魁有兴趣?”
“李施主莫胡说,我是来看鹿施主的,他是金光宗的有缘人。”
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为金光宗的有缘人了?
他倒是很会四处折腾啊。
万花楼的香闺中,闪来躲去的鹿开,并不知道天上有几个老变态,在偷窥自己。
他伸手夹住刺来的长剑:“夕凉师姐,别打了,都是自己人,一家人。”
夕凉饶有兴致地问道:“自己人,一家人,臭小子占本花魁的便宜么?”
鹿开把长剑别开,大大剌剌地坐下,准备开始秀了。
“夕凉师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沧澜剑宗的人吧。天罗是沧澜的下属剑院,算半个自己人,是不是有理有据?”
这臭小子,是怎么一眼看出我身份的?
我用的是普通长剑,没运心法,没施剑诀,一招一式都是凡俗间的轻身术和剑术,不该有泄底啊。
夕凉展颜一笑,明知故问地道:“沧澜剑宗是什么?本花魁从未听过。”
鹿开无奈地道:“师姐,你演技之差,和小鲜肉都有得一比,就别强装了。我再猜吧,是因为剑锋试炼已近,师姐化身花魁藏在万花楼,实际目的是想知道剑院里,是不是有可塑之才吧?”
嗯,这臭小子这么邪门?又被他一下说中了!
夕凉只能死鸭子嘴硬地道:“我都说了,我是万花楼的夕凉,不是沧澜剑宗的暮夕凉。”
这个师姐有点二啊,这算是狼人悍跳了吧。
暮夕凉终于无奈地敲了敲额头,放弃治疗地回答道。
“好吧,我承认,我是沧澜剑宗的暮夕凉,你是怎么看出来了?”
因为,我有外挂。
当然,这个可不能说。
鹿开心一动,剑锋试炼是通向沧澜剑宗的一条途径,但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先得把这个师姐忽悠住。
反正师姐人比较傻,看起来很好忽悠。
万一剑锋试炼自己爆冷没通过,也有一条后路。
大忽悠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