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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开身影一闪,朝门外掠去,如果还待在竹舍里,今晚自己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吧。
司若紧随其后,铿然拔剑,长剑一掷,寒光闪烁,如一道飞羽流星,猛地直切向鹿开后背。
鹿开往左一避,腰间冷飕飕的,那把剑正擦着衣衫边缘飞射了过去,深深镶进墙内,犹自震颤不已。
这小师妹是什么鬼,名副其实地失了智么?
这是把我当成了不共戴天的血仇吧?
还好鹿开以快闻名,在逃命开溜这件事情上,他很有心得。
不过他一回头,又吓了一跳。
少女司若也加快了速度,轰烈烈一阵狂奔,就如一颗即将炸裂的炮弹,对着鹿开直撞而来。
一群剑院弟子正巧路过,一看此等场景,吓得瑟瑟发抖,往旁边一躲,只敢缩在墙后看戏吃瓜。
“小师妹那是是又暴走了?不是很久没再暴走了么?”说话的是一名年纪较小的男弟子,一脸恐慌,估计想起了被暴走小师妹支配的恐惧了。
另一名弟子说道,“小师妹追杀的那人是小师弟吧,我听昨晚去过沈府的师兄说,这小师弟也是个狠人。”
一人立即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据说小师弟修的是心妖道,一生起气来就化出虚幻妖身,身形暴涨,巨大无比。有着一张血盆大口,嘴里血牙如林,把参龙将林威直接给吓死了。”
“你听谁说的?这么扯也信。”
“张师兄说的啊。”
另一人争辩道,“屁,齐师兄告诉我,这小师弟修的左道旁门,叫阴阳幻回术。他凭借此术变身为女子,对林威一顿色诱,趁着林威不备,一剑斩杀了他。”
鹿开要是听到了,绝对喷出一口老血,我成了薛定谔的小师弟了么?
那两人又讨论起来,“咦,也不知道小师弟化身的女子,漂亮不漂亮?”
另一人瞪圆了双眼,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你问的是人话么,重点是这个么?”
鹿开无暇他顾,拼命逃窜中,哪里会知道昨晚被他敲诈了一圈的师兄,在背地里把他妖魔化了。
有些缺乏阅历的弟子,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像幼年时淘气然后被长辈恐吓、说是再哭就会被山中的妖怪抓走吃了一样恐惧。
微风徐徐,竹浪滔滔。
竹林之上,有两人踏着飞剑,静默不动,看着两名弟子追逐缠斗。
一人正是吕平海,另一人名为从进,也是剑院的长老。
从进比吕平海辈分小,看着也年轻些,青衫方巾,远看像一个儒雅的书生,一走进便可见他锐气十足,意气风发。
此时,从进正笑眯眯地说道,“吕师兄,一百灵石,赌两弟子输赢,如何?”
吕平海言辞拒绝道,“又赌?我看你这一身修为,迟早要毁在这小把戏身上。等院主师兄回来,又要责罚你了,我绝对不赌啊。”
从进露出了一副吃定了你的表情,笑道,“兴之所致,吕师兄别扫兴啊。这样吧,我若输了,除一百灵石外,加赠一幅院主师兄的题字。”
吕平海义正言辞地道,“我赌鹿师侄赢。”
从进,“”
从进轻咳了一声,又笑道,“吕师兄,果果真直快,我与你的想法相反,我押我家小徒弟赢。三十个数以内,鹿师侄必输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