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但此时对苍鹰心生情意,反而对将来那场戏万分期待了。
苍鹰拍着额头,愁眉苦脸,仿佛押送刑场的囚徒一般,他嚷道:“只怕到时候我抱着你搂搂亲亲,九婴还来不及揍我,鬼剑门尚瞧不出端倪,冯大哥就要把我抽筋扒皮了。九狐,咱们能不能先将此事告诉冯大哥与阿秀知道?省得这两人见状发脾气,我苍鹰尚未投敌,或许就要去见阎王了。”
九狐想起冯叶华的痴情,微微有些怜悯,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冯大哥不善作伪,若是在席间表现有异,鬼剑门瞧出不对,未必会上当。”
苍鹰自叹倒霉,也无法辩驳。
九狐笑意嫣然,童心忽起,说道:“大哥,反正眼下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不如排演排演今后情形,免得出了岔子,功亏一篑。”
苍鹰吓得一跳,头疼得要命,忙道:“我苍鹰自来学什么像什么,哪用得着排练?免了,免了!”
九狐神情肃然,极为坚持,苍鹰见她认真模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苦恼应承,九狐轻笑一声,装作身在酒席之中,坐在酒桌前头,倚着桌案,侧头沉思。
苍鹰咳嗽一声,作势举起一杯酒,来到近处,大咧咧的嚷道:“九狐妹子,我苍鹰敬你一杯酒!”
九狐见他装醉装的挺像,一张脸又红又急,心下赞叹,站起身,美目闪烁,笑道:“多谢大哥。”
苍鹰一咬牙,一把抓住她的手,九狐哎呦一声,问道:“大哥,你做什么?”苍鹰不答,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拽,毫不犹豫吻向她的嘴唇,本来他也不用真碰上,只需装个样子,九狐当即便会挣扎,而九婴立时便会上前阻止,可九狐见他嘴唇靠近,蓦然迎来,与苍鹰吻在一块儿。
苍鹰魂飞魄散,一下子蹦的老高,连翻三个跟头,撞榻了几个木箱。九狐见他狼狈,哈哈大笑,说道:“亏你平时嘴里不干不净的,怎么如此腼腆?连九婴都不如。”
苍鹰怒道:“咱们演戏归演戏,你怎地突然戏弄老子?”九狐强词夺理道:“到时候席间纷乱,情况千变万化,咱们可得多做些准备,如果咱们当真吻在一块儿,你总不见得也吓得如兔子一般吧。”
苍鹰知道自己丢了脸,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半晌,骂道:“这臭九婴,为何不让冯叶华来做这苦差事?”
九狐听他反复说什么“苦差事”,心生不满,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这个人?让你在席间与我搂抱亲吻,怎么就是苦差事了?”
苍鹰见她发火,自知不能强辩,只能堆笑讨好,这叫好男不跟女斗,他说道:“我说了‘苦差事’了?这是何等美差,冯大哥若是得了这等好事,只怕整日整夜睡不着觉,一门心思想着这好处。我苍鹰自来一心为公,成人之美,只想让冯大哥得偿所愿罢了。”
九狐听他胡说八道,不禁笑了起来,她走到苍鹰面前,喊道:“别动!”苍鹰果然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如木头般呆立不动。九狐深吸一口气,捧住苍鹰脸颊,深深吻上了苍鹰嘴唇。
苍鹰吓得几欲昏倒,浑身冷汗直冒,遍体鸡皮疙瘩,但不停安慰道:“佛语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今天老子经历这等磨练,若能保住纯阳之躯,今后无论多大诱惑,于老子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带玉骷髅罢了。”
九狐与他热吻许久,见他僵硬的要命,心头微微失望,又暗暗笑道:“他外强中干,看上去风流桀骜,其实是个天底下最大的老实头。也是造化极妙,天地间竟生出这么个古怪人物。”她退后半步,叹道:“大哥,你若是这等表现,鬼剑门那些狡猾魔头,不多时就能瞧出端倪来啦。阿离坚信于你,谁知你却如此不济。”
苍鹰一听她出言贬低,刹那间怒气勃发,使出内功心法,心中四大皆空,哪管他眼前是绝色的美女,还是滚泥的猪头?将九狐抱了起来,深吸一口真气,深深吻上她的香唇,九狐嗯了一声,又惊又喜,热情迎合,两人缠在一块儿,搅合半天,苍鹰一把将她推开,运气良久,回魂归心,气喘吁吁的喊道:“这一招又如何?”
九狐心下羞喜交加,红脸低头,并不言语,只想向他表白爱意,但想起九婴大计未成,不可因此而惹起争端,乱了心境,只能强压下心思,将情思深藏心底。
苍鹰只觉精疲力竭,几欲虚脱,这一番抗拒心魔肉·欲,竟比大战鬼剑门双鬼还要艰难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