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姜女迷茫万分,说道:“血元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亲眼见到你被那人杀了,砍下头颅,那么....那么....”
血元叹道:“那是山海门整出来的名堂,他们将我脑袋抛在冥池中,没过多久,我就活了过来。又花了二十多年时光,我才想起自个儿是谁。”
苍鹰问道:“你传授她们三人炼化挪移时,打得是什么主意?为何后来师父与谷霞所练的功夫会出岔子?那也是你捣的鬼吗?”
血元摸摸胡子,神情戏谑,瞧见血姜女泫然欲涕的模样,心下更觉滑稽,他笑道:“我见她们姐妹三人友爱情深,彼此照顾,当时便心想:‘若是我令她们三人互相生出猜忌,喂养她们心中贪念欲·火,那又会是怎样的情形?’于是我便随意这么试探试探,哈哈,她们毫无察觉,果然在短短几年之内便互生敌意。若非我被那魔头杀了,我在位之时,她们只怕已自相残杀起来了。”
血姜女神色渐渐变得凶狠起来,眉头紧皱,双眸闪着寒光,她咬牙说道:“我们...我们功夫当中的异样,那封你留下来的书信,都是你捣的鬼?谷霞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是你的安排?”
血元连连摆手,笑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怎知她吸入四兽轮回玉中的内力,竟会自行炼化血肉,形成那般怪异模样?我本来只想让你们三人互相动手,看看谁生谁死罢了。”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谷霞虽然身死,但却换来了师父与师伯之间的和睦,只怕你心中失望的紧了。”
血元咧嘴而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眼中闪着异光,他说道:“谷霞一死,她们两人自会和好一段日子,但我自另有妙计,让她们两人再度翻脸。这位小兄弟,你可不知这人心底的黑暗,到底有多深多恶。若是心智一乱,便是为了蝇头小利,锱铢之数,亦会抛弃亲情,杀妻食子。”
血姜女闻言大怒,尖啸一声,飞速朝血元袭来,她双掌在空中转了一圈,逼出浑身内力,一时掌力大盛,势如狂龙。血元叹了口气,手指微动,面前忽然竖起一面石墙,血姜女一掌击在石墙上,只听“波”地一声轻响,掌力如同泥牛入海,消弭不见。
她万料不到自己全力一击,在血元面前宛若儿戏,慌忙之下无暇细想,抽身倒飞出去,谁知那石墙陡然化作泥浆,霎时将她罩住,又凝集成条条锁链,缠住她四肢,将她捆绑在地,血姜女用力挣扎,表情疯狂凶狠,但那锁链却纹丝不动。
血姜女嘶哑着嗓子哭喊道:“你骗我!你骗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害了我,害了谷霞,害了姐姐一生!”
血元叹道:“你境界不到,自然不知,所谓情·欲凡心,不过是庸人自扰之情罢了。若是一心钻研武艺,不断击破其中障壁,便知世间之乐,无一能与之相比。我生平乐趣,习武乃是首位,而操纵人心,遍览丑恶,尚在其次。至于男·欢·女·爱,于我而言,直如同粪土一般。”
苍鹰走上一步,握住剑柄,说道:“你打算对她怎么样?”
血元说道:“我可以炼制一种药物,你俩服下之后,便会忘却在此遇上我之事。回去之后,我再费心安排些巧妙戏码,哈哈,那又将是数十年的恩怨情仇。”
苍鹰深深吸了口气,神色愈发平淡,他说道:“在阁下动手之前,在下尚有一问。”
血元点头道:“你问吧,你能将我揪出来,我自然应当赏你些甜头。”
苍鹰问道:“除我之外,你可曾带外人进入这洞穴之中?那人是否研习过炼化挪移之法?”
血元露出惊讶表情,奇道:“你怎么知道?不错,大约在三十年前,我扮作波斯商人模样,曾在西域遇上一位挺有学问的中原侠士,我与他稍稍聊了片刻,他说起过一些奇妙设想,嘿嘿,那些道理十分深奥,连我听了也有些好奇。于是我便带他来到此处,让他习练‘仙药炼化’的功夫。他天分不错,又精通波斯文字,只看了三遍,便将功法全数记住了。”
苍鹰又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血元思索片刻,说道:“他叫周行天,说来也巧,他是玄夜教逍遥宫的人物。嘿嘿,大伙儿全是西方邪教中人,我自当帮他一把。”
苍鹰心想:“这么说来,周行天于三十年前在此习得了炼化挪移,将其悄悄传给了九婴?无怪乎他能吸纳轮回玉中的真气。”
他深深呼吸,垂下脑袋,拱手说道:“多谢阁下指教。”
血元笑道:“你又何必谢我?反正待会儿你俩什么都想不起来....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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