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皓光并不知道,李晚其实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已看清,想要成为大师,势单力薄并不方便。
至于这黎庸,他也顺手一帮,主要是想结个善缘,顺便让安心炼制轻鸿衣。
李晚又对施皓光道:“施道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麻烦你再跑几趟。”
施皓光道:“请讲。”
李晚道:“我想请你去打探一下,哪里能买到洪派出品的衣甲法宝!这事可能颇费钱财,我这里刚好有三百来万,先拿去用。”
施皓光听到,带着几分吃惊,接过玉晶,心里也禁不住猜测起来。
李晚究竟要干什么?
过了几日,斗宝大会之事,已经传遍铜山上下。
这倒不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无论洪熊山,还是李晚,都没有过度关注此事,只当作普通会面,之所以会闹得沸沸扬扬,完全是铜山的闲杂人等议论过多所致。
现在李晚也是有心人眼中的成名人物了,虽然新晋结丹,并无太多代表杰作,但是年轻就是他的本钱,与老一辈大师之间的恩怨情仇,无疑惹人注目,尤其在这场交锋之中,还是他大获全胜,颇有挑战大师上位的势头。
虽然洪熊山并不在乎,但对他的声名和威望打击,却是实实在在的。
因为李晚展露出来的是神锋派的炼器手法,当即便有几位擅长刀剑铸炼的名师前来拜访。
这些名师,主要是打探消息,并且混个面熟,大家都是天南同道,以后有的是接触的机会,熟悉了什么都好商量。
李晚也没有像那些性情孤僻的修士一般,把人拒之门外,而是热情相迎。与之谈玄论道一番,叙议交情,最后又都定下彼此互通宝材,有机会就多多交流的协约。
又有几名和黄珍、黎庸一般的年轻炼器师前来拜访,他们对李晚之事略有了解,却是向他讨教经验来的。
也有人是单纯羡慕崇拜李晚,试着前来见一见这位最近大出风头的同辈才俊。
如果李晚只是成就比他们略高的筑基名师,平常炼制珍品法器,普通真器,各人之间还存着竞争。难免谁也不服谁,但现在,李晚已经结丹,隐隐有前辈高人的派头,这些年轻修士都提不起丝毫傲气,全心全意登门求教,顺便看看有无秋风可打。
正如李晚对施皓光所说,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人脉,也不管这些人什么来历。身份,一一客气会见。
这些人回去的时候,带上了李晚热情相赠的些许礼物:都是从云荡山那边,老刑掌管的作场寄送过来的普通宝材。有些出身不好的寒门修士,更是得到了李晚数千至数万灵玉不等的馈赠。
施皓光有些不解:“李道友,你为何对他们如此客气?”
这些人和他交情不深,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李晚笑道:“没有所谓。人生在世,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多个朋友。却可以多条路走。”
又道:“我现在已经是结丹修士,手里漏出一点,也能照顾到不少人,何乐而不为?今日他们承了我人情,将来不管回不回报,心里多少要有些感念,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这就叫,予人方便,予己方便。”
施皓光摇了摇头,他对李晚这般的做法,越发感觉有些看不透,不过想想李晚赚钱的手段,还有宝囊中一大堆来自安大师的珍藏,又不禁释然。
李晚现在也是结丹修士了,气魄格局,都与过去辛苦修持之时截然不同,这一点东西,还真不在他眼中。
这些日子,大小姐也渐渐把天工坊里的正事办完,却是又到将要启程回坊的时候。
她派人知会了李晚一声,结果却得知,李晚并不打算跟她一起回去,而是要留在铜山。
“这次纷争既然已经开头,也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我还要留在这铜山,看那洪大师到底想搞什么鬼。”李晚对来询的大小姐解释道。
他并不相信,洪熊山突然出来晃了一圈,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大小姐道:“这几天,洪大师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说不定正酝酿着什么阴谋,你留下来察看也好。”
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却又说道:“但你也可以不必理会他,只要你也成为了大师,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化为徒劳。”
李晚还是笑着应和了几句,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道:“大小姐,你先回坊里去吧,你日理万机,就不必留在铜山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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