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道友,坊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有些奇怪?”
李晚找来一直在坊中的施皓光,询问其中缘由。
施皓光叹道:“还不就是那华轩回来,公开宣扬要争取供奉之位?李道友,不是我看轻你,实在是希望渺茫啊。我不打听还不知道,一打听,却是吓了一跳,这个华轩,居然拥有大师资质,是安大师门下,有望接掌其灵峰的衣钵弟子之一!”
“衣钵弟子?”李晚此前已经没少打探过华轩的底细,听到华轩是安大师的衣钵弟子,不由还是有些吃惊。
衣钵弟子,可就是像楚诗白那样,有望成为大师,接掌其师尊基业的存在。
一位大师,可以收取很多徒弟,包括记名弟子,门徒,入室弟子,但这些人,基本上都不会接掌其基业,也不会得到压箱底的秘籍,只有衣钵弟子,才会拥有这些。
而这也意味着,衣钵弟子,必然天资过人,拥有大师潜质,否则收了也等于是白收。
“算了,衣钵弟子又怎样,大师潜质,也不过只是潜质而已,还没真到大师地步呢,若我现在拥有结丹修为,就算遇到大师,也敢争锋!”
李晚怔过之后,却也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他才不管那华轩是什么人物。
施皓光并不知道李晚的自信何来,见状不由叹了一声。
“先不谈别人了。”李晚笑着问他,“这些日子,你在坊里过得如何?”
施皓光道:“还算安稳,那些长老已经不敢轻易出手了,再说,你不在坊里,他们捣鬼也没用。”
这年李晚晋升筑基,确实令他处境好了不少。
现在他作为李晚的帮佣,在坊里照看作场,每个月还有灵玉补贴,又有空闲修炼,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
李晚点了点头:“那就好。”
回到天工坊的当天傍晚,大小姐以为李晚接风为由,邀请李晚过府一叙。
李晚欣然前往,结果在大小姐的府中,发现了公输元、云长老、莫长老等人。
李晚意外道:“各位长老也在,在下来迟了。”
“李道友,不必客气,这里没有外人。”公输元嘱李晚在身旁的案前坐下。
李晚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大小姐,只见她身穿一袭青黄飞锦罗裙,依旧清丽脱俗,冷艳出尘。
大小姐面上带着一丝忧色,道:“现在李道友也在场,各位长老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众人都知道,她所提的,正是华轩回来这件事情。
的确如古长老等人所料,一旦为华轩提请成为供奉,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拒绝。
公输元看了看愁眉苦脸的众人,轻叹一声,道:“只能是硬着头皮接下了,我看我们也没甚好商量的,依旧为李道友造势,鼓舞,但是最后的关键一步,还是要靠李道友自己。”
大小姐问道:“李道友,你意下如何?”
李晚环顾四周,笑道:“难道大小姐和各位道友,都感觉我比那华轩差不成?”
“当然不是,李道友何出此言?”
李晚叹道:“我一回来,就发现坊里上下,似乎都感觉我希望不大,好像对上了那华轩,就已是未战先败一般,但其实,我还真想跟那位安大师的弟子斗一斗法,看看谁的炼器手段,才能真正称得上是高明。”
李晚又道:“我也知道,自己在坊中争取供奉之位,尚有许多先天不足,不过这些不足,都可以弥补,只要各位能给我争取一个与他同台竞争的机会,就已经足够。”
其实他从始至终,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剩下的事情,早已做好一力承担的准备。
依靠大小姐和公输元等人,固然是一大助力,但也不可能决定根本。
公输元道:“炼器之事,最终还是要归于炼器,我们天工坊,向来也是以才干为先,你若肯应战,并且战胜他,的确可以扳回不少,甚至就此令供奉之事尘埃落定,不过,法宝优劣,技艺高低,从来都不是一言可定的,你要如何才能赢得令人心服口服,全无疑虑,甚至就连古长老他们也无话可说?”
他所提出的,依旧还是法宝优劣难以评判,炼器技艺高低,也各有说法的问题。
同一件事情,只要评判之人有所偏向,最终结果必将截然不同。
云长老略显尴尬,道:“这方面,我们也帮不了你太多,你怕是要吃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