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件绝品法器!”
“天蚕甲……这声音……是楚公子!”
“楚公子来了,他也带来了绝品法器,是最近新炼的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就说嘛,好东西总是最后才登场,楚公子虽然晚了一步,但现在赶到也正好。”
“刚才那件飞刀厉害了得,恐怕也只有楚公子手中这件宝甲,才能抵挡得了……”
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不少议论之声。
“这帮混账东西!”李晚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故意说得大声,四处张扬的人,是另外一些托儿。
本来炼器一途,奇正相辅,为了打响名头,使用手段也无可厚非,但让他感觉不爽的是,对方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
这楚公子,有意等到自己飞刀引起的轰动稍微平息,才挑准时机出场,又利用别人议论,隐隐把自己压下一头。
果然,听到又是一件绝品法器出场,人群再度热议起来。
平常法器斗宝,绝品法器难得一见,一年到头也未必能碰上,但现在却一下出现两件,这本身就足以引起轰动。
也亏得这还是法器,若然是真器,甚至宝器,连一些大人物都足以惊动了。
李晚看了看身边的几名富家公子:“三位公子,你们可知道,这楚公子是什么来头?”
黄、章、龙三人有意结交李晚,俱皆言道:“楚公子是洪大师的弟子。”
“洪大师?若非是洪熊山大师?”李晚来到铜山有一些日子,似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他!”
“原来是他啊……”李晚明白了。
洪熊山大师,可是能够炼制珍品宝器的真正大师,足以开山授徒,自立门户的大人物!
这位楚公子叫做楚诗白,似乎也是铜山中的名人,少年天才,足可与过去自己曾经遇到的韩昱比肩。
这次斗宝大会,怕也是这位楚公子选定,要作扬名之用的擂台,但却恰好与自己碰上!
李晚心思通明,一下就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斗宝大会虽然不甚严格,但毕竟事关名利,不少出道新人和名气不足的炼器师,都会把它当作展示自己的舞台。
以往没有冲突之时,各人自得其所,但一有冲突,便只能看各自手段和背景,这要是运气不好撞上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来,今日之事,已经难以善了。
李晚犹自思索对策时,会场中,人群分开两边,一名相貌英俊,气宇不凡的年轻修士,在几名美貌如花的侍女和英武的护卫簇拥之下,走了上来。
他就是楚诗白。
楚诗白带着一丝轻佻之意,神色倨傲地对站在那里的刑同方说道:“你是刚才登台献宝的人,听说这里出现了绝品法器,不知是哪位名师,竟有如此手段?”
不等刑同方回答,他又摆摆手道:“罢了,绝品法器也好,珍品法器也罢,不管你拿的是什么,注定要给我这件天蚕甲做陪衬,识相的话,还是早早下去,不要丢人现眼为好。”
“你……”刑同方面色涨红,就要发作,但却只见眼前狂风一闪,一名魁梧壮汉跳上了台,“你什么你,给我下去吧!”
这壮汉,竟是一名筑基修士!
看他的样子,只不过是楚诗白身边一介门客,但修为比李晚还要深厚几分,乃是达到抱残守缺之末,法罡雄厚之极。
他不待刑同方说话,一把抓住,就是往台下扔去!
刑同方没有站稳,差点摔了个仰面朝天,当场出丑,亏得最后关头抓住一名旁观散修的肩膀,借力扶稳,一下又直起身子来。
饶是如此,仍然显得有些狼狈,以他炼气后期未到的修为,面对这粗暴动作,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公子,请。”
在李晚和刑同方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面色中,楚诗白拂拂衣袖,占据了台下一个较好的位置坐下。
他的身边,一名炼气修为,门客模样的修士傲然登台。
这修士只穿一件白色的绫罗内衣,水色软甲套在外面,显然便是方才楚诗白所说的天蚕甲。
“你们好呀,简直欺人太甚!”刑同方好一阵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是被人生生丢下台,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肺都要气炸了。
不过他在江湖漂泊多年,一眼就看出这群人是刻意为之,趁着自己刚刚把七巧飞刀打响名头,粗暴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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