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成绩。
别的科目的老师也有想去没收的,但殷胥在历史课上读《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在政治课上读《社会契约论》或《民主的细节》,在数学课上读《费马大定理》……
这些书或多或少被各科老师没收,老师们看到封面也是懵了一下,后来书送到何元白手里,何元白也不得不感慨——年级第一就是不一样,装的一手好逼啊。
这种好似故意跟老师不对付的小嘲讽,也让何元白渐渐觉得,殷胥或许内心也不像表面那样死板和毫无生气……
按理来说崔季明那种在后头几个班的学渣,和殷胥这种孤僻又话少、从来不出现在运动场上的学霸,是扯不上半分关系的。
开学一段时间后,那个星期中午的执勤轮到了他们班。
这种执勤一般都是学生代替老师在走廊上监督各个班的午休,到校门口登记午休晚归的学生,到运动场上去抓那些偷偷摸摸跑出来打球的学生。殷胥也要参加,何元白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最近学校后门有很多学生从外面买了吃的再翻墙进来,学校增加了在后门执勤的同学,专门抓那些拎着大包小包吃食翻墙回来的同学。
何元白对他打算抱着书去执勤的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道:“那边也有阴凉,后门附近有台阶,你坐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校外查的也严了,门也改装了,能爬后门的学生很少了。要真有,你见到了就记下名字就好。”
殷胥穿着黑白两色的宽大校服外套,扶了扶眼镜,点头:“嗯。”
何元白:……这孩子多施舍一个字就像能死一样。
殷胥第一天在后门执勤的时候,确实没有人。只是在看书的时候,有一只橘猫从草丛里凑出来,看见有人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眼睛一亮,肥硕的屁股从树丛中挤出来,朝他狂奔而来。
殷胥也忍不住放下了书,伸手摸了摸那橘猫。橘猫却似乎不想让他摸,而是想从他手里找什么。他只带了一本书,什么也没有拿,殷胥努力学了两声猫叫,橘猫却寻寻觅觅没有找到,一脸嫌弃的转身离开了。
殷胥:……难道是每天有人来喂它?
然而到第二天,他还在看书的时候,忽然听见学校两米多高黑色铁板的的后门一声巨响,惊得抬起头来,似乎有人在门外狠狠跺了一脚。后门外是个很小的公交车站,或许也会有无聊的人踹门?他正这么想着,就看见那橘猫又在灌木丛中,眼睛亮晶晶的朝他看来。
殷胥忍不住勾唇,他今天还特意跑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个小的软面包,顺便被同学们“那个学霸居然也会来买零食了啊啊啊啊”的震惊目光洗礼一番。他正要从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拿出紧张捏了半天的小面包,就听见后门上,传来两声低哑难听,如同十六岁老猫□□一般的动静,朝殷胥步步走来的橘猫忽然脚步停了,光速回头,热情回应。
殷胥也抬起头去,想看看这老猫配肥猫的组合,就看见一人趴在铁门上,利落的翻过来。她额上汗津津的,她头发比入学的时候长了些,额前的发被她一只手往后捋了一把,她转身跳下来,挽着裤腿露出小腿,里面穿着白色短袜的运动鞋轻轻巧巧落在地面上,好似这两米多高的大门不过是个围栏。
殷胥扶了扶眼镜——终于来了,他手里的小本本终于可以加上一个名字了。
她起身正要对橘猫拍手,才看见了阴影下坐在台阶上的殷胥。
阳光很强,显得树荫下格外蓝,崔季明只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白皙男生,膝头摊着一本厚书坐在那里,个子不算高,也显得很瘦弱,头发有点长了,看起来并没什么特点。
只是那个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拿起了旁边记名字的夹子,放在腿上,拔出钢笔——
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钢笔的笔尖简直犹如刑场上刽子手的大刀一般寒光四射,划出一道弧线,就要往本子上写去。
崔季明大叫一声,却已经来不及冲过去,一手抄起面前凑过来的橘猫,抬手就往那个眼镜男扔去!
橘猫飞在空中:“喵?”
紧接着就是某人身上被砸了一只丰乳肥臀的猫传来的痛呼。
殷胥被毛茸茸的大屁股顶的一懵,橘猫从他身上跳下来,四爪伸出,落荒而逃。殷胥有些恼怒,正要皱眉开口,一只手就夺取了他膝头上的夹子,崔季明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又投下了一片阴影。
崔季明叉腰笑了,一口白牙闪闪发亮:“怎么,你不认识我么?”
殷胥窒了一下,随即冷静道:“认识。所以我不用问你的名字。”
崔季明一愣,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人开口说话似的。不过毕竟不在一个班,或许他课上也会经常开口吧。只是声音……怎么说呢……
她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
当然也要怪那个时代还没有青受音这个词。
崔季明已经是后门这条路的惯犯了,每次都会给后门坐着的人分点吃的,这才开口第一句,就觉得自己碰上刺头了。
殷胥朝他伸手,那只手简直像是弹钢琴出身,指节分明,手指修长,跟他带着眼睛有点平平无奇的那张脸,怎么都不像是一个风格。殷胥:“你把夹子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崔季明:“男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可能有一部分人不想看现代番外,不过还是会有一两更的。之后就是回到古代的最后一个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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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根本登不上晋江,打不开网页。昨天是用app更新的,所以就出现了很多乱码,我还没法修改。现在应该改好了,非常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