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只能硬挺着杵在那里,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赶紧到一般,梗着脖子问孟灵湘。“赌约已立,彩头也约定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好像刚才犹犹豫豫,耽误了时间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似的。
人群里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孟灵湘没说什么,回到书案前,接过书童递过来的笔,“唰唰唰”在澄心纸上写了起来。
田先生在刚才她和段天明讨论赌约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此刻才开口,把孟灵湘写的诗句念了出来。
“《八月十五日观云楼望月》……”
不是要应景吗?孟灵湘就把白居易的大作改了几个字,把“夜湓亭”改成了“观云楼”。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园边。
今年八月十五夜,汨汨洲头云楼前。
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
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一首诗把中秋夜团圆节对故乡家园的思念,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已经此刻惆怅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孟灵湘写完扔笔,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段天明。“如果段公子能作出更优美的诗句,也算是我输!”
能吗?
段天明当然不能!如同他能,就不会此刻还呆在三楼了。
虽然不甘不忿不服,而段天明已经挑不出孟灵湘的任何错出。
你不是说我刚才作的那首诗不应景吗?我把八月十五几个字明确写上去了,可以了吧?
你不是怀疑这些诗都是田先生作的,让我拿了出风头了吗?命题是你给的,在此期间我和田先生一句话都没有说!你还挑得出什么错处?
好!你若是不服,我给你机会,让你也作一首,只要同样能达到极品的级别,还是算我输!
孟灵湘表现得如此大度,大度得都让围观的人替她不值了。但段天明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输了!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如果不行,那就履行你的赌约,拿出你的彩头来吧!”
孟灵湘并不让段天明跪自己,她不想被人得理不饶人的印象,更不屑于承受段天明的跪拜。
田先生的身份和年纪摆在那里,段天明就算是跪他,别人也断不能说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
这老头等这一刻等了好一会儿了,捏着胡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小书童给他搬来的太师椅上,从段天明抬了抬下巴。“过来跪下吧!告诉你,能跪老头子这么一下,那是你发福气,别不懂得惜福!”
福气?若是平时,能跪拜田先生,那是代表他收你为徒了,的确的天大的福气;可现在情况不是如此,而是他赌输了,为了履行赌约而跪,为了刚才的出言无状表达歉意。
这两者之间意义大大的不同。
段天明满嘴苦涩,要心想躲,可被那多人看着、围着,他能躲到哪里去?
移动着仿若千斤重的双腿,他一步步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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