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后才能说。”士兵冷笑道:“胡说八道,大圣天王怎会见你们这种人,我看你们是狗宋派来的奸细吧。”洛天初笑道:“要连你都能看出谁是奸细,那奸细也实在太不高明了。”士兵怒道:“你什么意思?”
这时一位中年文士渡步过来,问道:“何故吵闹?”那士兵忙恭敬道:“夏先生,这几个人身份可疑,非要见大圣天王,我们正在盘问。”夏诚在长安见过洛天初和公孙明月,二人都很赞赏他的才学。现在洛天初带着人皮面具,夏诚也认不出来,打量一番三人道:“在下夏诚,三位有什么事对我说也是一样的。”洛天初笑道:“长安一别,夏先生别来无恙么。”夏诚认出了他的声音,动容道:“你。。。你是。。。”洛天初笑着点了点头。夏诚哈哈一笑,执起洛天初手的道:“贵客光临,夏某已恭候多日,快请,快请。”那士兵疑惑道:“夏先生。。。他们。。。”夏诚道:“有眼无珠,敌友不分,好好站你的岗。”那士兵诺诺退下。
夏诚和洛天初携手进城,夏诚道:“堡主的易容术太过精妙,夏某虽确定是堡主,但还是想看一下庐山真面目。”洛天初哈哈一笑,取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夏诚释然笑道:“这一来就放心了。得知堡主要来助我们对抗岳飞,我帮将领都很高兴,猜到堡主会从岳阳方向入城,夏某便在此等候了。”洛天初道:“有劳夏先生了。”他看到街上无人,便问道:“城中为何如此冷清,人都到哪里去了?”夏诚道:“我帮设有水寨七十二座,城中居民大都迁往落户,每座水寨就是一个村落。”
两人正说着,眼前霍然开朗,广阔的碧水湖泊映入眼帘,烟波水雾,朦胧含翠,扁舟渔火,近水叙愁。左首处一栋高楼可俯瞰洞庭全景,便是驰名天下的岳阳楼了,范仲淹便在此楼写下了《岳阳楼记》,然则只有一句“满目萧然”应景四下萧索之况。
夏诚道:“堡主可是头一次来洞庭?”洛天初极目远望浩瀚的湖水,心中一片开阔,道:“是的,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夏诚笑道:“堡主若有兴趣,在下愿为向导,陪堡主一览洞庭美景。”洛天初笑道:“等岳家军退后,再叨扰先生的。”夏诚也笑道:“夏某也希望有这么一天。”
码头上十几个渔夫正围坐一起,躶着上身,皮肤因长久日晒而发红起皮,干皱发硬的裤腿挽至膝盖,赤着双脚,讨论着别人家的女人。见到夏诚后都爬起身来躬身施礼,他们也都是洞庭帮的人。
夏诚带三人上了一艘渔舟,坐进船舱,一名带着草帽的中年渔夫跳上船尾,解了缰绳,撑浆向湖心滑去,另外三名渔夫载着他们的坐骑跟在后面。舟过之处,湖水粼粼,红日偏西,红霞烧满苍穹,湖面洒满金光,如梦似幻。船尾的渔夫忽然扯着破锣嗓子唱起了洞庭渔歌,“湖儿水清哩,鱼儿跃高哩,哥哥撒网哩,妹妹动心哩。”他唱完一遍后,后面三舟上的渔夫也起了兴致,每人都高唱了一首,歌词都和他那首相应,洛天初和李清婉都听得鼓掌大笑。
夏诚笑着解释说这是洞庭湖上传统的‘渔夫问答’,一问一答,排忧解闷,作业时也不觉寂寞。他们虽唱的全无音调,但再好的歌者也唱不出这股天然淳朴之音。大自然的音乐都是美妙的,而且永远不会过时。
洞庭湖比洛天初想象的还要大,行到湖心时四面皆是浩瀚湖水,连一点边际都望不见,有种置身大海的感觉。幸好没多时前方现出一片陆地,远远望去,只见岸边停泊着近千艘大小战船,随着波浪轻轻起伏,好像一座漂浮在水上的长桥。夏诚介绍道:“前方就是我洞庭主寨,君山水寨。”洛天初望着此起彼伏的战船叹道:“贵帮的水军可谓天下第一呀。”夏诚笑道:“在水军方面,敝帮确实有点信心。”说着一指岸边最大的一艘战船道:“那是大圣天王自行设计的战船,取名为‘杨幺车船’,船两侧和船尾都装有转动的轮浆,小型战船装两个,稍大的四个,中型的八个,而那艘大型战船则有二十四个,另装有八个叶片的轮浆与转轴相连,轴上装有脚踏板,轴带轮转,正转前进,倒转后退。其行如飞。”
洛天初惊赞道:“如此奇思妙想,杨军师真奇人也。”夏诚笑道:“不止如此,轮浆外面设有保护板,可以避免损坏,转轴装在船舱底部,水手们在舱中踩踏,也不易被伤。”洛天初道:“像这样的战船贵帮有多少艘?”夏诚道:“能载千人的大型战船有十二艘,中小型的有一千二百三十三艘。”洛天初笑道:“现在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岳飞就算再厉害十倍也无法从正面击败这样一支水军,现在该发愁的不是我们,而是岳飞才对。”说话时渔舟已穿过了水雾,抵达对岸。(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