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儿!”孙美青听了他的话,在那头很暴躁的喊了一句。
“夫人,您错了,我们兄弟的性子不像我们的父亲,都跟您的性子,爱上什么人,学不会放手。”
“你想要做什么?”孙美青因为自己儿子的话,平稳的情绪一下子暴躁起来,“砾儿你该知足,千鸠会的事,你大哥不插手,你也该安分一点。”
“夫人言重了。”康硕砾的话越来的生分,“我能做什么?骞儿和我都是您的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子们也只有孝顺您的份儿,我给您打这个电话,也是想求您放小梦走。”
“我在马来西亚的个人资产,价值十亿美金的地产,送给颜家二老,当我断了他家千金成为千鸠会会长夫人的补偿。”康硕砾说完这句话,头深深的垂了下去,而穿好裤子,站在一边的kitty脸上又带上了震惊。
“砾儿,妈妈不管你是为了骞儿也好,还是为了别的,小梦未来想怎么做,让她自己来对我说,明天把你弟弟给我带回来!”孙美青没再和康硕砾废话。
“你也怕他想不开自杀?”康硕砾又问。
“骞儿不至于去自杀,一个女人而已,过去了也就好了。”孙美青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里却还是有些担心。
听了这话,康硕砾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下的kitty,然后他没再回答自己母亲,选择把电话挂断了。
他和kitty四目相对,kitty的眼神里透露着迷茫,以前他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总是带着魅惑和坦诚,可在他刚才做了那件事后,她的眼神很明显的撇开了,他勾唇笑了笑。
她不管是来到康家见到康硕骞心甘情愿的想去陪着他训练,还是后来真的训练成了一身绝技忍耐力极佳,可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会脸红会爱人,也会心存浪漫的小女生。
“夫人说,你回了XG想何去何从去和她说。”康硕砾看着她语气平淡,看kitty又看向了他,他的凤眸里又蒙上了她看不懂的雾,他继而说道:“你每天训练,不是也懂剧烈运动能撕破那层膜么,这件事夫人不说,我也不说,你在康家依旧是骞儿的未婚妻,夫人应该还是会保你嫁给他,明天我们带骞儿一起回XG,而我在你家乡的地产,回去送给你,当我今晚冲动的补偿。”
如果说他之前的话是说出了他隐忍了很久对她的感情,可现在这番话,她又该怎么去理解?
“米珊呢?”kitty此时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做了那件事后,再对面前的男人说话时,她的声音女人了很多。
“我去换个衣服,等下去康德看看,你去不去随意。”说了这话,康硕砾再没回头的走回了房间。
而现在,在康德医院的手术室,康硕骞满头大汗的帮米珊做着手术,偶尔还会指点一下帮她处理手上伤口的医生,中英参杂的专业术语让他看起来非常权威,甚至在为米珊局部麻醉的时候,他也知道了她身体被下了药。
当精神绷紧,因为吃了几倍药物后脑袋果然如他预料的很清醒,随着思绪冷静下来一步步手术他也在想,米珊跟那个马仁毅离开,究竟是谁搞的鬼……
只是这件事,他没去多想,吃了那么多的强效精神药,他早就能预见当自己精神达到正常数值后,这些药带来的反作用力,到时候恐怕他会连最基本的逻辑思维都会混乱,更别说去想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谁了,就和物极必反是一个道理,而他此刻也明白,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非常了解他的人。
此时他只想很快的,很认真小心的做完这台手术,在药物的反作用上来之前。
后来,阿峯处理了酒店的事情把马仁毅暂时关起来后也来到了康德,不久之后,康硕砾和kitty也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手术做了很久,在米珊的两只手被包扎好安静的放在一边后,除了给康硕骞递工具的护士外,其他人都撤去了一边,看着他为米珊做最难的手术……
那颗子弹,镶在了她的大腿骨里。
子弹的直径很小,只有几毫米,可是子弹打断了她的大动脉连及着她腿上的神经,取子弹如果损害了旁边的神经,会让她这条腿都会瘫痪。
这场手术她在身子最弱的时候出了大量的血,就算这次她活下来,身体也不再会如之前那么好,而这腿,他更不敢保证她以后还能跳舞。
他死死的咬着后牙,无比自责而心疼的坐着这场手术,手术中她想起了之前她说的话,为了他,她可以放弃跳舞。
可这次是有人利用他的弱点来设计他,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身上全是死角,当有人靠伤害她来威胁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离她越来越远,才算是保护她。
此时他想起了当初对祁屿承说过的话,他说靠伤害女人的方式来保护她很蠢,可事到如今,如果有人在他看不见招架不了的时候来伤害她,也只有爱他的自己,能掌握伤害她的力道,并知道如何换一种方式去爱她。
她手上的戒指因为手术被摘了,就放在旁边不远处的盘子里,而他带着手套的手上,依旧戴着婚戒。
从他生日前他偷偷乘坐私人专机飞回XG,把这对儿婚戒带回来后,他那时候就有一个冲动,想娶她,明媒正娶,一身西式婚纱,看她娉婷婀娜。
那是他无比清醒,内心推翻他过往的一切美好,想好重新和她建立一份属于他,可以温暖他这颗心的回忆,就因为自己也有过幻想,觉得太过美好,他就像做不到祁屿承称呼林一诺老婆那样,这种心情也说不出口。
可如今他这种繁乱却清醒感性的情绪,他不知道等他情绪放松下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时间过了很久,当他努力的从她碎掉的骨头里夹出镀金的子弹后,旁边看着的人都松了口气,可他却没敢松口气,骨头的处理,神经的保护,伤口的缝合,都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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