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和祁屿承做什么父子相认,毕竟就不是。
她的话很认真,声音也很大,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接着她又说,“祁老板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我可以跟你过去,去和你们当家人解释,但我的孩子,真的不是祁老板的!”
“是不是,老爷子自有定夺,各位请吧。”才叔根本没正视两个人的话,继而他看向进来的那些保镖,然后又道:“当家的说了,要好生把少爷带回去,不能有丝毫的怠慢,现在动手吧。”
声音一落,顿时那些进来的保镖都走到了病床边,甚至还从门口进来两个人手里还有担架,祁屿泽根本拦不住,那些人都是受过专业的医学培训,他们很娴熟的把祁屿承抬到了担架上,他身上的插着的各种管子和输着的点滴也被多个人一并端着,他现在一动身子就疼,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在自己要出去的时候对祁屿泽说:“保护好你嫂子和你侄子!”
这句话,让蓝以爱和才叔听的清清楚楚,而林一诺看着那一情况,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自己怀里一直在发烧的儿子,她看向了这位才叔,她不懂大家族的家法究竟是有什么意义,但她如今很清楚,那就是祁屿承为了去救她,不仅做错了,还要受惩罚。
“小姐,请。”才叔看着林一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一诺看着这位老大叔,她的眸子里没有胆怯,她呼了口气问:“叔叔,我下去能不能和祁老板在一个车里!”
她这样的回答,让众人皆是一愣,而她现在,只希望如果遇到什么事能瞒住自己老妈就行了,而她,敢为自己儿子和祁屿承付出代价,目前,她得看着祁屿承。
“走吧。”才叔默认了。
楼下,一辆超大的豪华保姆车,停在住院部的正门口,旁边,停着清一色的加长宾利,这个车牌,应该是祁家的御用车牌。
祁屿承被抬进了保姆车里,里面还有医生在等着,林一诺抱着儿子,看了一眼祁屿泽又看了一眼才叔,咬咬牙,她迈了一步就朝那辆保姆车走去了。
“以爱小姐,您和泽少爷的车在那边。”才叔说完,指了一个方向。
这位是跟随了祁老爷子四十多年的管家,他的话没人敢反抗,只是祁屿承看到林一诺抱着儿子上了他所在的车上,还是有些吃惊。
“祁老板,这里疼不疼。”林一诺刚坐在他旁边,就指了指他的胸口,医生说了,肺部受伤,在不规律的呼吸和起伏时,会疼。
“不疼。”祁屿承笑着回答,他看着林一诺头发散乱,他很想抬起手帮她别在耳后。
祁屿承的话让她安心了一点,看着围着祁屿承的保镖和医生,林一诺没再说话,虽然她觉得,祁家人在现在突然把祁屿承带回去很不妥当,但他这样的身份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这次过去,祁家真正刁难的人,是她。
但她,做好了心里准备,她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
外面的太阳越来越大,车一路开去了祁奚苑,林一诺抬眼的时候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可她却无心看那些陌生的风景,她现在很担心祁家的人会用什么办法来检验小太阳和祁屿承是不是亲儿子,她所了解的,做亲子鉴定,有点关系都得两三天,如果不是靠这个,那会是什么办法?滴血验亲?还是……
想到这里,林一诺心里很恐慌,她儿子本就不是祁屿承的骨肉,如果用物理方法来检验是否亲身,用脚后跟想都是让人心疼的办法啊!
她不能让自己儿子被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摆布,想到这里,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儿子,祁屿承看着她拧巴着的变化很多的表情,心里也在盘算着什么。
车最后停下,车门被外面的人打开,林一诺还没动,这辆保姆车的后盖突然缓缓升起,医生先下了车,接着祁屿承的担架也被护送他的保镖抬了下去,而后,林一诺才心惊胆战的下了车。
这是哪里?林一诺看着这豪华面积巨大的庄园,脑子有些发闷,这就是祁屿承的家?
“小姐,请吧。”才叔站在林一诺旁边又说。
林一诺眯起眼睛看着身边的这位才叔,她又看了看前方,祁屿承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前面古色古香的大殿里,祁屿泽和蓝以爱也紧随着往那里走着,而她,也应该是去那个地方吧……
突然,她浑身开始发抖了,她手里发着冷汗,脚上的人字拖拍在这条通往前面正殿的这条设计独特的青石板路,甚至她恍惚,自己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和祁屿承这么遥远的男人生出这么多的缘分。
单单一个房间就三百平,房间里的家具都散发着古朴的幽香,而窗户的背光处,一把摇椅立于此,祁老爷子坐在上面,眸子微垂,旁边的佣人在小心的为他扇开暑气,透过窗户他能看到接过来的人,正朝这里走来。
当祁屿承被抬进来后,他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心猛然一沉。房间中央摆着的中式沙发上,他父亲,还有几位叔伯,都坐在那里,而他的那些堂兄弟甚至还有一些比较能干的堂姐妹也都在。
沙发上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箱子,祁屿承很清楚,那里面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家法。
这次,他爷爷要来真的了。
祁屿泽和蓝以爱进来看到里面的人也下了一跳,祁屿泽看了看情况,在自己父亲的一个眼色下,他站到了自己堂兄们那里,而蓝以爱杵在中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小爱,来爷爷这里来。”老爷子发话了。
一听这话,蓝以爱脸上扬起了笑,高跟鞋哒哒的踩在地板上走到了老爷子面前,然后就这么跪了下来,能后让老爷子和她平视。
又过了几分钟,众人都看向了门口,在才叔进来后,不修边幅憔悴明显的林一诺抱着小太阳走了进来。